後來阿姐死之後,回到隴西郡公府,李昞深感獨孤家大勢已去,對自己百般冷淡。而自己先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又都回到起點,李昞對她本就無愛,這樣一來就更加不聞不問,使得自己萬念俱灰。雖說,自己最後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心胸狹窄又愚蠢善妒,但是她經過王夫人的調教後似乎把獨孤家那種聰明、睿智與霸氣的智商全部調動了出來,她越發會使用手段了。
一方面,她利用般若死後留給她的家產一邊做生意賺錢,一邊招募兵馬。另一方面,用計使得李昞臥床不起,由於生性軟弱的李澄無法回來照顧父親,所以整個隴西郡公府就成了自己的天下,可以說沒能獨孤天下的自己已經獨孤郡公府了,逐漸連李昞也不得不對她敬而遠之。
由於楊堅在隨州政績頗多,美譽傳至京城後,使宇文護起提防之心。於是派楊堅去突厥為宇文邕迎娶公主,這是一件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怎麼做都會給楊堅帶來不利。果然,楊堅出師不利,途中遭到暗算。因為楊堅先前受李昞所託帶李澄前去迎娶那史公主,以期成功後得皇帝封賞,未料中途有難。”
楊堅到底是義氣中人,為救李澄,自己身陷險境。而李昞忘恩負義,明知楊堅有難卻按兵不動。自己得知訊息後,決定自帶兵馬前去救她
的堅哥哥。說起來,自己的內心實在複雜。她和楊堅有過那麼多不快的過往,可是在她內心深處,楊堅的地位仍然不可取代,雖說表面已與楊堅伽羅決裂,可是生死關頭,她還是決定冒死相救。”
“宇文邕退了一步,嘴裡叨唸著這一句話,說道:“你愛過楊堅,怨過他,這又是為何…”所以你愛上宇文護,可我又是什麼…?”
“文邕,對不起!至於你,至始至終只是好友,願你平安!”說完,獨孤鎖清臨走之時,卻聽見宇文邕說了一句:“你這麼打算怎麼辦?是跟楊堅說明原因你不愛他,你愛的人,是宇文護,退婚嗎?再說了,獨孤丞相那一關自然不會同意,更不會成全你和太師宇文護,你真的忍心看著他們倆人為了你兩敗俱傷嗎?”
“兩敗俱傷,獨孤鎖清緩住腳步,轉身抬頭望向宇文邕此刻的眼神,是啊!這種質疑的眼神還是那個時候,讓她胸口痛疼了一下,曾經那個雖殘忍自私卻膽小怯懦的自己,究竟又是如何一步步蛻變成後來那個機關算盡、膽大包天、心狠手辣的腹黑女呢?
初次勾引文邕的時候,她技巧生疏、演技拙劣,不但愚蠢的在別人的獵物上插上自己的箭裝作偶遇,還打破了自己大家閨秀的人設,大膽地直接接住了文邕的手,甚至露骨的說起妹妹伽羅的壞話。所以沒有多久就被宇文邕識破,還精心上演了一場好戲讓獨孤伽羅看穿了她的真實面目。”
“鎖清,你怎麼了,是那裡不輸服嗎?宇文邕看清獨孤鎖清蒼白無力的臉夾,雙手緊握胸口,額頭汗珠蒸流,讓他頓時慌了神。”
“我沒事,文邕,不必擔心了,可能是幼時心絞痛犯了。或許是前世二次嘗試引誘郡公世子李澄,獨孤鎖清學的聰明瞭一些。藉著還披風的理由上門,精心尋找李澄的興趣愛好與之建立共同點,巧借妹妹伽羅的名頭約到李澄郊外相會,一面展露自己大家閨秀的心地善良、柔弱可愛,一面裝作無地知將伽羅與輔城王之間的感情捕風捉影般微微透露。不但在李澄面前塑造了一把溫柔懂事、愛護幼妹的人設,還順道坑了一把一無所知的獨孤伽羅。”
獨孤府上,“阿姐,我要有小侄子了。”伽羅開心的湊了過去,阿姐的肚子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嗯,不過還小,三個月多一些。”獨孤般若面上露出慈愛的笑容,有一個小生命在裡面生長,一同呼吸著.......
獨孤伽羅藏不住的開心,她其實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自家阿姐的孩子。“阿姐,會害喜嗎?”
伽羅抬手摸了摸阿姐的肚子,裡面有一個小孩子,摸到的是柔軟的藏藍色錦緞。”
般若一低頭就看見小七妹的腦袋瓜子,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親密無間的時光。
獨孤信被這個這個位女兒總是不動聲色的乾的事給氣到了,打又不是,罵又被她條理分明的頂回去。“般若,回來了,回來就好。咳咳!”
“阿爹,你的身體.......”般若上前扶住了父親,擔憂起來。”
獨孤信擺擺手,“阿爹老了,年輕時候打仗,身上落了不少的傷,如今這樣,也是常態。”
“岳父,女婿帶了補血益氣的藥材,過後叫太醫過來幫您診冶,好好休養會好的。”寧都王宇文毓看了一眼擔憂的妻子,再看看自己的岳父,短短几月生了不少白髮。”
獨孤信笑著看看自己這個女婿,寧都王一家子好好的,他也就能放心了。”
“伽羅,你四姐了,我有話和她說。”
“四姐,啊?她還沒有回來。”獨孤伽羅不敢在阿姐面前說慌話,只能如此說了獨孤信、宇文毓幾個人面面相覷。”
寧都王最近才知道鎖清妹妹與宇文護的事情......訝異萬分,這樣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居然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