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陽指了指已經進入祠堂的田子厚,然後看向趙御質問道。
他也想指著趙御質問,可是……還是算了!
“就憑他是我兒子!”
已經進入祠堂的田子厚,轉身又走了出來。
這祠堂,似乎是兩個世界。
進去之前的田子厚,神色落魄,如行將就木的老者。
而此刻出了祠堂的田子厚,卻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迫人的渾厚氣息。
面對守祠奴,秦長陽還可以據理力爭幾句,但是面對已經發生了蛻變的秦舞陽,他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進來!”
田子厚看了一眼秦長陽,隨即對著趙御說道。
趙御點點頭,抬腿走進祠堂。
田子厚的大哥,也就是秦家的守祠奴,最後.進入祠堂之後,將祠堂的大門關上。
“老頭,放李長歌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不妥啊?”
看著老者關上門,趙御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是擔心李家那位,還是擔心秦家不夠他禍禍?”
田子厚一翻白眼,現在的秦家人是個什麼鳥樣,他再清楚不過。
趙御豎豎肩,隨即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黃綢解了下來。
開啟黃綢,兩尊做工略顯粗糙的靈位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田子厚伸出手,想要觸控靈位,伸了一半的手卻又縮了回去。
“還怪老爺子呢?”
老頭走到田子厚的面前,拍了拍田子厚的肩膀。
恨?
三十年的時間,什麼樣的恩怨都已經淡了。
可是要說釋懷……
看著眼前靜靜躺在黃綢當中的靈位,田子厚內心根本說服不了自己。
“傻小子!”
老人伸手拍了拍田子厚的後腦勺,眼神寵溺。
已經過了古稀之年的田子厚,此刻眼神卻像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心中委屈,卻依舊不肯低頭。
倆加起來都快一百六十歲的老頭在這裡煽情,趙御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刺撓。
“哎……”
老人嘆口氣,隨即轉身到供桌的後面,片刻之後,取出兩個檀木匣子來。
“老爺子嚥氣的時候,留給你的!”
老人將檀木盒子遞給田子厚,輕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