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你會趁我睡著了之後殺了我嗎?”許棠枝沒有松開抱著他的那隻手,還用額頭乖巧的蹭了蹭他的手掌,明明害怕的發抖,可還是裝作很喜歡對方的樣子:“殺我的時候能不能快點,我怕疼,我討厭刀子割在肉上的感覺。還有,剛才雖然喝了藥,但是感覺還不錯,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跟你清醒的做一次?”
陸長風捏捏他的臉:“你到底是不是個哥兒?說這種話不害臊?”
許棠枝:“疲憊能讓我睡得更死。”
陸長風:“原來我在你眼裡,技術這麼差?只能當做讓你疲憊的工具?真是傷人自尊心。”
許棠枝小聲嘀咕:“你都要殺我了,我傷你點自尊心怎麼了……”
陸長風笑著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再聊下去天亮了,睡一會,明天早上我叫府裡的婢女送你回去。”
許棠枝聽到陸長風離開的聲音,沒敢睡,提心吊膽的到了第二天早上,王府的婢女進來替他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雖然看不見,但是摸著這料子很熟悉,像是跟陸長風昨天穿的衣料很相似:“我的衣服呢……”
“您的衣服被扯壞了,難以還原。這套以上是王爺賞賜的,您要是不喜歡,我們去跟王爺說一聲?”婢女小心翼翼的問。
許棠枝感覺這幾個婢女提到六王爺的時候,語氣裡也帶著恐懼。
他是僥幸活下來的,自然不想多生事端,“這個應該跟王爺昨天穿的不是一個顏色吧?就穿這個回去吧……”
“不是一個顏色,昨日王爺穿的是赤色的,您今日穿的是藍色的。”婢女小心解釋。
許棠枝沒想到王爺竟然願意穿紅色的衣裳?他以為按照六王爺的性子,應當是喜歡穿深色的,難不成是殺人的時候血濺到衣服上不明顯嗎?
……
陸長風在宮門口遇到了二皇子,二皇子瞧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笑著問:“六弟,父皇給你封了王,二哥昨天有事走不開,沒能給你道喜,今天給你補上,禮一會給你送到府上去。”
兩人私底下沒少過招,陸長風也是幾次差點被他陷害的丟了性命,但是二皇子每次見到陸長風,依舊露著笑臉,一副好哥哥的樣子。
陸長風見到他這幅樣子覺得可笑:“不必了,二哥送的禮昨晚我已經收到了,很是喜歡。感謝二哥割愛,送這麼好一份禮給我。”
二皇子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皺眉問身邊的侍從:“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得了我的什麼把柄?”
侍從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的說:“據探子來報,許少爺今天早上從王府偷偷被人送了出來,許少爺身上還穿著王爺的衣服,那批料子京城只有這麼一份,珍貴的很,皇後娘娘把那一批料子全都賞賜給了六王爺,如今卻穿在……”
二皇子聽到這話氣的差點把牙咬碎了,全京城都知道他二皇子去許家求過親,還被許家給拒絕了:“他這是故意跟我作對,把我的臉面扔在地上踩!”
陸長風做的隱蔽,除非是二皇子這樣天天派暗衛觀察他的人,才能注意到衣服不同,其他人還不清楚。
許棠枝回家後,二叔二嬸看著他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六王爺府派人來說許棠枝跟郡主吃醉了酒,跟郡主一起留在六王府休息了。
郡主是六王爺的外甥女,也是大公主的獨女,別說現在許棠枝眼睛瞎了,就算眼睛沒瞎風光無限的時候,郡主也沒有跟許棠枝有過交集,更不要說送這麼貴重的衣服了。
擺明瞭就是六王爺見色起意,許棠枝對六王爺沒有任何幫助,再加上父母雙亡,沒人能去討回公道,所以睡了也就睡了。
倆人對視一眼,讓下人去請老夫人過來。
許棠枝站在原地,不明白狀況如何,昨夜陸長風沒少折騰他,那人又高又有力氣,壓著他時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而且陸長風很會說葷話……
“你怎麼扭的像瘋狂搖尾巴的小狗?”陸長風說到小狗這個詞的時候,發現許棠枝的反應很有趣,故意問他:“喜歡我叫你小狗?”
許棠枝嘴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感覺自己哭聲真的像小狗了,趕緊捂住嘴巴,但是卻感受到無比的刺激。
“說話,喜歡我叫你小狗嗎?”陸長風不放過他。
“喜,喜歡……”許棠枝說完自己都愣住了,因為他沒想到這種話會從自己嘴巴裡說出來,真是成何體統!
“乖孩子。”陸長風揉揉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