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一看,“爸爸,怎麼了?”
李父將她扯到一邊,面上滿是恨鐵不成鋼,“你倆不是分手了?幹嘛還湊這麼近?”
李皎皎心虛的撓撓頭,“分、分手了難道就不能做朋友嘛……”
李父朝陸延舟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他和那男孩關系不一般。你少往人家面前湊!”
李皎皎吐了吐舌頭,忍不住想,可不嘛,都給人弄成自家的“童養媳”了。
剛到門口,徐競就被賀時臣勾著脖子帶走。
徐競被拉得一個趔趄,一臉的不解,“你幹嘛?”
賀時臣簡直被徐競這個毫無眼力見且不解風情的腦子氣笑了。你說說,這人是怎麼活到今天沒有被延舟打死的呢?
他咬了咬牙,“聽說你小叔叔也來了?帶我去見見。”
徐競眼神躲閃了下,“你、你見他幹嘛?”
賀時臣笑眯了眼,“好奇嘛~”
許致一路被陸延舟帶到一個獨棟小樓旁,陸延舟開啟門鎖上到二樓才放開他的手。
他開啟冰箱,“要喝飲料嗎?”
許致搖了搖頭,“白水就好。”
片刻,一杯溫水遞到他面前。
“謝謝。”他抬手接過,兩人手指彼此交疊著。
許致用了些力,水杯在陸延舟手中紋絲不動。
他是故意的。
許致不解的皺了下眉,質詢的看他。
房間裡的光線很昏暗,陸延舟背光站著,看不清面容,叫人瞧不出情緒。
陸延舟靜靜的盯著眼前這人,看著他眉間那個淺淡的川字,時不時瞟向他的滿是疑惑的眼睛,還有因緊張而抿緊的嘴唇。
實在可愛,也實在氣人。
為什麼生氣?
因為許致被人騷擾嗎?不全是。
是因為當時在假山那邊許致沒有將事情對他全盤托出嗎?方才是有些,但他告訴與否是他的私事,與陸延舟有什麼關系?
陸延舟更多的是氣自己。氣他到底是以什麼立場去為了許致出頭,為了他去生氣?朋友?同學?抑或別的是什麼?
他看著眼前這個一臉不明所以的人忍不住嘖了一聲。
真是有些……不甘心呢。想要更多的、全部的。
陸延舟松開手,將頭抵在許致頸間。鼻尖輕嗅,卻沒聞到那股清甜的梔子花香。
他嘆了一口氣,輕輕道:“怎麼辦啊,許致。”
他腦海中浮現起他那湖藍色的眼睛,心裡忍不住冒出些罪惡的想法。侵吞他的全部吧,僅僅是朋友的那部分,對他而言,太少了。
即使他現在立場不明,但只要大家都以為他是自己的,那就沒人會來和他爭了吧。這樣的話,許致的身邊是不是就只有我了?他就只是我的了?
“為什麼?”
陸延舟突然出聲,聲音有點悶悶的。
許致有些茫然,“什麼?”
“他欺負你,為什麼不和我說?”
陸延舟沉默的等著許致的答案,半晌,才聽見他胸腔震顫著發出幾聲低笑,震得他耳朵癢癢的。
“因為,沒必要。”
陸延舟渾身一僵,心頭生出一股澀意來,嗓子也堵得厲害。他的手不自覺攥緊。
許致將杯子擱到一旁的桌子上,這才緩緩道,“我已經把他打成那樣了,他已經得到他該有的教訓了。所以,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