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報警了,請你們立刻離開。”
那人看著眼前這個小白臉,不以為意的笑笑,“什麼時候報的警,剛才嗎?最近的警局來這得要30分鐘,你現在闖進來,找死?”
許致眯了眯眼,面色冷若冰霜。
那人上下打量一遍許致,恍然大悟般倏地笑了下,“呦,跟哥演英雄救美吶?你也不掂量下自己!”
他猛然抽動手腕,手卻像被鉗住似的紋絲不動。他面上僵了僵,心裡暗暗罵了下。
“艹,你們t還愣著幹嘛?上啊!”
幾人紛紛撲了上去。許致將他手腕一扯抬腳在人肚上狠狠一踹,隨手抄起地上的酒瓶往撲上來那人頭上砸去。
酒瓶應聲碎裂,那人翻了個白眼軟綿綿倒了下去。
剩下的那人見一個倒地呻|吟,一個昏迷不醒,登時被嚇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看著面前拿著半個碎玻璃瓶頭的許致,嚥了口唾沫,咬了咬牙,一個箭步沖了出去,揪起倒在地上的幹瘦男人就朝他臉上招呼。
“你t怎麼幹事的?”
幹瘦男人呻|吟著討饒,“我以為他和你們是一夥的……放過我吧……”
許致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地上傷痕累累的人裹住抱起。
甫一靠近,許致就聞到她身上逐漸濃重的茶靡花香。
許致抱著她的手一頓,終是沒說什麼。
一路將人抱出去,剛走出沒多遠,一陣警笛聲就呼嘯而過。
許致轉頭看了眼警車去的方向,“你報的?”
周應蘭瞥了眼那邊,疲憊的點了點頭。
“需要我把你交給他們嗎?”
她扯著許致衣角的手緊了緊,“不……帶我走吧。”
“好。”
周應蘭像是做了個漫長的夢。
夢裡,媽媽下班回家帶她去吃涼皮,胖嬸做的太慢,她實在嘴饞就纏著媽媽拿了根紅腸。紅腸被烤得焦焦的,表皮炸開露出裡面的嫩肉。
陳舒跑過來,眼巴巴看著她想要吃一口,她不願意,囫圇幾口就將腸吃了個幹淨。陳舒氣得大叫,沖過來要撓她的臉。她被嚇得尖叫轉頭喊媽媽,但身後空無一人。尖銳的指甲將她掐的生疼,她轉過頭,對面赫然是王燦燦猙獰的臉。
她驚叫一聲,猛然睜開眼。
入目是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鼻尖縈繞的消毒水味讓她安定了些。
她轉頭環視了圈房間,空無一人。她壓下心裡的情緒,自嘲一笑,你難過個什麼勁?人家憑什麼要在旁邊陪護你?人家幫了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病房門被推開,許致拿著幾張檢查單進來。他抬頭和周應蘭四目相對,楞怔片刻,他禮貌的笑了下,“你醒了。”
他走過去按下一旁的呼叫鈴。
“醫生說你受到刺激,腺體提前分化了,從現在開始你得帶著隔離手環。”
許致指了指她腕間的黑色手環。
周應蘭順著視線看了眼,“那我是……”
“恭喜你,成功分化為一名apha。”
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她上前檢視了下週應蘭的腺體和胳膊。
“有沒有哪裡很疼?”
她低頭沉吟了下,試探的開口,“我的頭很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