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顧思弦和他同屬一類人,不擇手段、感情淡漠。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非常不喜的。
“一生的秘密被人掌握,心情不舒坦罷了。”
顧思弦走了上來與陳平並排,整個人都透著一絲淒涼之意。
“若無虧心事,道友何懼之有。”
陳平毫不同情的道。
“所以顧某安然無恙,不是嗎?”
衝著遠處一看,顧思弦笑著道。
“顧道友若是來找我顯擺,請恕陳某無空相陪。”
抱抱拳,陳平一腳邁出,踏步離開。
“陪我喝幾杯,這塊礦石算是我的誠意。”
顧思弦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枚手指長的藍色石條。
“五階水煬石!”
猶豫了幾息,陳平轉過身來,生硬的道:“酒呢?別告訴我你沒準備。”
……
三元重天,一張紫色的靈扇急速飛舞。
顧思弦和陳平盤腿坐在其上,兩人身邊都多了十幾瓶空壇。
“這化嶽扇真實用,注入靈力就可持續飛行,不像攻擊和防禦靈寶,金丹大修士都只能催動兩、三擊。 ”
頭次近距離觀察攬月宗的飛行靈寶,陳平羨慕之餘,讚歎道。
“其實我和陳道友從頭至尾都沒有利益衝突,可你為何總刻意的針對顧某?”
酒過三巡,顧思弦終於講到正題。
“這個……”
陳平一下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陳道友的師尊是元嬰真君,難不成害怕顧某會對你不利?”
藉著酒勁,顧思弦接二連三的丟擲困惑。
“抱歉,陳某以為顧道友和深淵有什麼勾結,現在誤會解除,我自罰三杯賠罪。”
白拿了人家一塊五階礦石後,陳平態度改善了不少,笑眯眯的舉杯道。
“不是這個原因。”
顧思弦認真的搖搖頭,聲音沙啞的道:“從一開始,顧某就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你想知道答案?”
盯著杯中酒,陳平沉默半晌,漠聲道:“自從你欲拿金照恆煉製極恨劍心的那一刻起,陳某便不自主的把你列為了危險人物。”
時隔百多年,他才當著顧思弦的面戳穿此事。
“想那年,在金瑞島上,你為了激起金照恆的無邊恨意,利用樊益橋和我滅了其滿門!”
“本座當時才元丹初期,而你孃的卻是堂堂金丹老祖,你可明白那些年本座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就是害怕你殺人滅口!”
將靈酒一口飲盡,陳平暢快無比。
終於!
他等的快海枯石爛了,終於有資格指著這傢伙的鼻子發洩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