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見陳平一副發飆的作派,顧思弦苦澀一笑。
當年的碎星門和陳家,在他眼裡只是螻蟻般的存在。
利用過後,他轉眼就拋之腦後。
沒料到,陳平居然是因為此事,耿耿於懷了百多年。
“陳道友有元嬰師尊,若一開始就說開了,顧某還不得將你引為上賓。”
和陳平碰了碰酒杯,顧思弦鬱悶的道。
“師尊不喜我暴露他的存在,這樣便失去了歷練的意義,而且他老人家基本都在外海修煉,陳某又不是時時刻刻待在其身邊。”
陳平冷言冷語的道。
“能斬外魔的至寶,換做是陳道友你,想必也會心動。。”
飲掉杯中酒,顧思弦幽幽的道。
煉極恨劍心雖然隱秘,但以陳平的見識,知曉也不意外。
“是又如何?”
陳平甕聲甕氣的反問道。
顧思弦還是不夠狠。
真換成他,早把一切可能推測出極恨劍心的相干修士斬的一乾二淨。
不過,這也和其地位尊崇有關。
攬月宗鎮壓海域上萬載,身為此宗的首修,顧思弦根本不怕讓人猜中他的佈局。
唯一出乎預料的是,他這個掌有至寶氣運的異類橫插一腳。
“金照恆走到哪一步了?”
陳平眼角一動,道。
最後關於金家老九的訊息,還是從殷仙儀裡的口中得知。
當時,顧思弦好像準備將一位嫡系孫女下嫁於金照恆。
在外人看來,金照恆受到老祖寵幸,威風八面。
實際上,他是慘得不能再慘。
“家破人亡。”
顧思弦簡潔的道, 語氣裡毫無波瀾。
“你連親孫女和至親都下得了手?”
陳平一眼瞟去,帶著一絲古怪的意味。
“為道者, 除自身皆是外物。”
又新開一壺美酒, 顧思弦淡淡的道。
聽了這話, 陳平倒是沒有反駁。
他現在更能確定,兩人是十足的相似。
“家破人亡的仇恨金照恆已經嘗過, 現在應是到了眾叛親離的階段。”
緊盯顧思弦,陳平一字一字的道。
“顧某將他逐出了宗門,並告知了極恨劍心的安排。”
顧思弦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