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這時,宋澤烊都覺得孤立無援,他跟陶傲天吵完架之後,就會來到陶星燃的床邊,跟他訴苦:
“你快點起來,管管你兒子吧!”
陶星燃並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睫毛都沒有顫一下。
時間轉眼就到了五一,虞朗放假,白驪去接他,二人回頤城後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望陶星燃。
他二哥依舊沒醒,虞朗很失落,摸著陶星燃的臉頰小聲埋怨他:“你怎麼還沒睡醒呢?”
白驪跟宋澤烊打過招呼後,逗逗鸚鵡,摸摸袋鼠,忽然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
他建議宋澤烊:“我看你家這鸚鵡,小嘴叭叭挺能說。要不然你教它,讓它天天沒事就站在他二哥床邊彙報:陶承禮死了,陶承禮死了!”
“哎,說不定他二哥聽了心裡一高興,他萬一就醒了呢?”
白驪兀自在那裡笑著,渾然不覺這個建議有多麼的地獄。
宋澤烊不語,虞朗狠狠地瞪他,半晌白驪漸漸明白過味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開玩笑的。”
虞朗一指門外:“出去,自己笑夠了再回來。”
白驪抿著嘴唇不敢笑了,旁邊蹲在鳥架子上的陶傲天喔喔喔地笑起來,大聲嘲笑白驪。
離開之後,坐在車裡,白驪一直在跟虞朗賠不是,虞朗怎麼都不理他,讓他自己在那裡演獨角戲。
白驪心裡著了慌,這次的五一小長假,他帶著虞朗回頤城,原本打算是跟家裡公開關系的。但現在虞朗一直生他的氣,到時候肯定是不會配合他的。
白驪可憐巴巴地拉著虞朗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還跟我處嗎?”
虞朗瞪他一眼,手倒是沒抽回去,頭往旁邊一扭:“陶承禮畢竟是我爸!你就不能不提他嗎?”
白驪:“我錯了,看我這張破嘴!來你打我吧,來,給你打幾巴掌出出氣。”
白驪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前頭還有司機,白驪這麼沒臉沒皮,虞朗又羞又惱,忙給手抽回去踢了他一腳。
白驪被踢一腳也高興得很,給虞朗摟進懷裡:“一會跟我回家,見我爸跟你媽。都是老相識了,別見外,以後就是一家人。”
虞朗覺得奇怪:“好好的,我自己有家不回,去你家幹嘛。”
白驪:“我跟我爸說,今年五一給他帶兒媳婦回家。”
“我爸聽說後可高興了,問我,兒媳婦漂亮不漂亮?我說,美得跟天仙一樣!”
虞朗臉頰通紅:“你爸還問什麼了?”
白驪:“我爸還問,兒媳婦家裡條件怎麼樣?”
“我跟他說,咱們兩家門當戶對!我爸現在在家,就等著我領你回去了。”
虞朗感覺不妙:“你爸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白驪:“什麼問題?”
虞朗:“你爸沒問我是男是女。”
白驪態度很無賴:“又不是我主動騙他的,誰叫他自己不問清楚。”
白驪領著忐忑不安的虞朗進了家門,果不其然,白家大亂。
虞朗先跑出來的,白驪斷後,白驪前腳剛邁出門檻,後腳茶杯花瓶黃花梨椅子就噼裡啪啦地,全跟著被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