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先生的生辰,我當然不會錯過。”元轍接過他手中的傘,護著他往內院走,“先生這些日子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
祝時宴淡淡道:“這院中的暗衛一日也沒停過,我在做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
元轍神情一頓,眼中隨即露出了幾分委屈:“先生早就知道,所以先生是故意不提我,也是故意與陸承宣那家夥走得很近。”
“我可沒有,你不要亂說。”
進了屋,祝時宴拿幹淨的毛巾擦了擦他的頭發,又褪去了他濕掉的外衣:“我與陸大人是因為在醫術上意見相通,所以多聊了幾句而已,至於沒有提起你...倒確實是我故意的。”
元轍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先生是生我氣了?”
“若是真生你氣,今日便不會去找你了。”祝時宴給他披上暖和的厚衣,又摸了摸他的臉,蹙眉:“怎麼這麼涼?你去哪兒了?”
元轍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獻寶般遞到他面前:“先生,這是給你的生辰禮物。”
祝時宴開啟看了眼,目露驚訝:“幽蘭草?”
他立即將元轍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語氣又是心疼又是著急:“幽蘭草長在絕壁之上,常年雲霧繚繞,毒蟲猛獸橫行,你去那裡做什麼?我又不需要這個當生辰禮物。”
“可我就想送你。”元轍把盒子塞到他懷裡:“你在醫書上對這個草標註過多次,可見你是想要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要給你送來。”
祝時宴喉嚨一梗,低聲道:“你如今已是萬金之軀,不能再做如此危險之事。”
“放心好了,有先生在,我還不捨得死。”元轍拉住他的手,眨巴著眼道:“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先生就高興一點吧,好嗎?”
“...好。”
祝時宴將幽蘭草收好,仰頭在他嘴角處親了一口,“這是謝禮。”
元轍摟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帶了帶,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嘴唇,聲音微啞:“這點謝禮可不夠...先生,我今晚能留下來嗎?”
他說著便要低頭親他,祝時宴伸手攔住他:“我們還有事沒說清,而且小林子去煮薑茶了,你喝完了再。”
元轍不情不願地抱著他,欲求不滿道:“先生,我們都半個多月沒有親近了,你一點都不想我。”
“想,很想。”祝時宴環住他的腰,神情眷念:“但你不準再動那樣的念頭。”
元轍就知道會是這樣,不高興地說:“先生你這是獨斷專權。”
“你若真想給我封賞,便隨便封我個閑散侯爺之類的,地位同樣很高,你登基尚不足一年,根基還不穩,不可魯莽行事。”
元轍哼哼兩聲:“反正怎麼說都是先生有理。”
他這麼說便是妥協了,祝時宴的眼中露出了淺淺笑意,在他耳邊悄聲道:“今晚留下吧,我想你了。”
元轍緊了緊手,眼底瞬間染上了慾望。
“主子,姜——陛下?奴才知罪,奴才這就告退。”
小林子慌忙放下薑茶走了,從頭到尾連頭都不敢抬。
祝時宴輕笑一聲:“你是該改改暴君的形象了,小林子跟了我這麼多年都還這麼怕你。”
“那是他自己膽子小。”元轍不由分說地將他抱到床上,“薑茶待會兒再喝,先生自己點的火,先生自己滅。”
“唔,等等......”
“阿轍——”
他的尾音被親吻聲吞沒,帷帳緩緩落下,紅浪翻滾,一夜春宵。
而薑茶直到第二日元轍親自去煮了一壺才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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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幾十年,安國盛世太平,國富民強,再無人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