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單單是會交際,更是會喝酒。
十幾杯下肚,她臉頰微紅,幾位大佬都很滿意她的來事。
“裴氏的方案我們最近也在看,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沈小姐再深入得和我們討論下細節。”
一般這個時候,都是裴宴斯接話,商談專案細節。
沈禾魚卻猛然發現,身旁的人不知何時離開了。
她鳳眸微眯,視線朦朧間,她看到不遠處的裴宴斯,他一身矜貴優雅,手裡拿著手機接聽電話,俊眉微斂,落滿了擔心。
他在關心別人。
或者說。
是白笙兒。
她喉嚨啞了啞,此刻她已經臉頰滾燙,胃裡湧出不適了。
沈禾魚快步走近,便聽到裴宴斯清冷的聲音尤為溫柔:“你在那等著,我馬上就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身旁的沈禾魚,準備直接離開。
沈禾魚拽住了他的手腕,男人回眸,琥珀色的眼底除了焦急之外更是不虞。
他氣壓很低,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她還是柔聲提醒了裴宴斯。
“今天的專案競爭很大,你要是走了,兩位老總會認為我們集團的誠意不夠的。”
頓了頓,沈禾魚看著裴宴斯蹙起的眉頭,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你可以先讓司機去接她,等這邊談完了,你也差不多可以去找她。”
裴宴斯蹙眉思考下,這才點了點頭,沈禾魚吩咐好司機,自嘲的笑了笑,隨後轉身繼續與幾位老總碰杯喝酒。
酒滾過喉嚨,不再可口,又澀又辣。
專案細節談完,裴宴斯便又丟下沈禾魚陪著喝盡興,他先一步的離開,風塵僕僕的朝著休息室走去。
沈禾魚紅唇揚起,笑得破碎薄涼。
“祝我們合作愉快。”
她一飲而盡,直到喝得胃撐不住了,這才堪堪起身退場。
沈禾魚推開休息室的門。
裡面只有白笙兒一人。
她蜷縮在椅子上,皙白如玉藕的小腿露出,不難看出小腿上又一道傷口,已經被人塗了碘酒。
她漂亮的杏眼眼角還泛著紅,顯然是因為這些傷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