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泓心底有數,剎車失靈這種藉口,妥妥只是給他一個臺階下罷了。
他本以為聽說裴宴斯最近往朋友圈曬了一個新女友,這沈禾魚肯定是被拋棄了,自己能趕在屁股後面撿個漏。
看著被撞扁的法拉利,陸泓知道自己心急了。
裴宴斯神色未動,淡淡道:“多少錢,賠給你。”
“沒事,歲歲平安,裴總這是給我送喜事來了,這輛壞了,我爹肯定給我再買一輛更好的。”
陸泓生怕再待下去,裴宴斯會找他算賬,倉皇的逃離了現場。
裴宴斯眸光晦暗不明,琥珀色的瞳仁裡倒映著沈禾魚的臉。
“上車。”
沈禾魚嘴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
“五點有個酒會,陳總和李總都會出席,這事關北園那塊專案。”
“你和他們關係不錯,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神色看不出表情情緒,語氣冰涼沒有半點感情。
公事公辦的口吻。
她此刻也不過只是他身邊的一個擅長交際的員工。
沈禾魚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心底的苦澀卻已經翻江倒海了。
或許沒有這一場酒會,裴宴斯都不會過來找她。
“等下,先去給你換一身衣服。”
沈禾魚蹙眉,就看到裴宴斯的目光落定在她腿上,原本的黑絲或許是在剛剛和陸泓拉扯的關係,竟破開了一條痕跡。
裴宴斯眸光清冷,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又很快的壓制住。
沈禾魚沒有在意,剛好她身上的衣服也不太適合參加酒會。
距離酒會附近,有一家高奢店。
沈禾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條紅裙,她長相明豔,配上紅裙尤為搖曳。
她將盤著的頭髮放下,大波浪配上精緻的妝容,嬌豔得不可一世。
她也只有參加酒會時會這樣風姿搖曳,在平日裡,她很清楚裴宴斯喜歡的都是像白笙兒那樣無害的小白兔。
裴宴斯站在試衣間不遠處等她,目光望向她,幽深的眼眸微微沉了沉。
沈禾魚看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離開。
她立即踩著高跟鞋,快步跟上,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回頭看她一眼。
酒會上,籌光交錯,杯盞談笑,沈禾魚很快就融入了酒會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