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我是這個公司的總裁,你只是一個技術總監,無權干涉人員調動,後者你也早就清楚,有名無分的裴夫人沒資格吃飛醋。”
“沈禾魚,你越界了。”
說完這一句,他便抽身離開,再沒看她一眼。
沈禾魚緩緩垂眸,脖頸間似乎還殘留著裴宴斯溫熱的呼吸,身體卻僵硬地一點都動不了。心像是被他的話用刀子一刀又一刀地處以酷刑,痛到幾乎不能呼吸。
她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他既已經做出了決定,以她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撼動。
一種無力的疲憊讓沈禾魚有些心力交瘁,不僅是ALI的事情,甚至還有白笙兒。
她透過玻璃,看到白笙兒耳根子粉紅,正飛快的回著微信。
想來應該是裴宴斯的訊息。
沈禾魚感受到自己腦子很亂,心更亂。
她請了下午假,直接離開了公司。
剛出大廈,一輛騷粉色的法拉利超跑停在了沈禾魚面前。
敞篷車裡,沈禾魚一眼認出了這個滿臉痞氣的男人。
這是裴宴斯的發小陸泓。
陸泓是出了名的紈絝,整日遊手好閒,花天酒地。
“沈小姐,你今天這套裝扮我很喜歡,陪我去個轟趴,結束了我們在找個溫泉酒店睡下怎麼樣?”
陸泓一雙冒著精光的眼對著沈禾魚的黑絲毫不遮掩的打量。
沈禾魚嫌惡的後退了一步,嘴角不自覺泛著苦澀。
沈禾魚難免自嘲她在裴宴斯心裡的地位是有多差,差到他身邊人連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會給她。
“滾開。”
她秀眉微擰,準備更改網約車的上車點。
陸泓直接翻過車門,伸手就要去扯沈禾魚。
“你裝什麼啊,陪裴宴斯也是陪,陪我也是陪,而我可比他近人情多了。”
拉扯間,身旁發生砰的一聲。
騷粉的法拉利瞬間被撞飛出去幾米遠,整個車身扭曲破裂。
肇事車後車搖下車窗,裴宴斯神色清冷如常,只微微歪了歪頭,衝著陸泓道:“不好意思,剎車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