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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祁鏡遲到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等換好白大褂走進診療室的時候已經過了8點半。王廷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喝著手邊的熱茶,見他進門後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前一天祁鏡幹了一天一夜,還保住了重監室許小琴的性命,幫他分擔掉了不少工作。
要是現在橫加指責,肯定會被認為不近人情。“睡過頭了?”
“嗯。”
祁鏡昨晚捧著一堆書對照症狀看了半宿,後半夜估計是看累了,直接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
他拿出沒了電的手機有些不好意思:“半夜沒電了,早上沒了鬧鈴。”
王廷點點頭:“下次注意。”
內急綠色通道里總共就兩名醫生在崗,少了誰都會讓整個內急陷入半癱瘓。所以雖然老頭嘴上沒說什麼,但遲到在內急終究是大罪,不能因為祁鏡考了他的研究生就護短包庇,該處理時還得處理,不能猶豫。
處理的方法還是老樣子,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前幾天剛來丹陽醫院的大三學生期末考試結束,正式開始享受他們醫學人生中最後一個暑假。為了能讓這些孩子們的暑假過得多姿多彩且夠充實,祁森找來了丹醫大臨床醫學院的副院長,聯合辦了一次暑期見習班。
這也是對實習難度曲線的一種調整。
以前從書本走向臨床的難度就是在短短几天之內,完成0到1的轉變。而現在,學校領導希望把這個過程分解成0.1、0.2、0.3......並平均散在整個大四學年裡。
“這種見習有必要麼......”
“這得問你爸去。”王廷翻了翻今天剛到的早新聞報,說道,“反正你和紀清是帶教,你們看著辦吧。”
“那當然是紀清,以前就帶過問病史的見習學生,經驗豐富......”
“他今天夜班。”王廷淡淡地說道。
“嗯?”祁鏡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你準了?小黑本子上可是寫明瞭他不能值夜班的啊。”
“最近他表現良好,我總得給個機會。”王廷拿筆敲了敲玻璃板下壓著的值班表,說道,“再說今年我手裡多了你們三個人,你爸直接掐掉了我兩個急診醫生名額。夜班我又不在,起碼得有一個執業證書的醫生當班才行吧。”
“可你看看有幾個是有證書的。”
說到執業證書,祁鏡反倒是三個人裡拿證最快的一個。剛考完的操作考,九月份是筆試,十二月份就能拿到自己的工章。比起來高健和胡東昇小了一屆,考試拿章就要晚一年才行,這半年確實不太好熬。
“夜班這不正好嘛。”祁鏡笑了笑,“白天有空可以來帶教嘛。”
“你要有本事把他叫回來也沒關係,只不過......”王廷頓了頓,說道,“聽說他快結婚了,今天好像要陪女朋友去看婚紗。”
“那找高健唄。”祁鏡看著排班表,發現今天早上就是自己和高健,“他理論知識豐富,正適合教人。”
“想來內急的學生實在太多,就被硬拆成了兩個班,他已經帶著第一班去查房了。”說到這兒,老頭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第二班應該馬上就到,你去接一下。”
“這要是來車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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