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是在想......”
“想什麼?”
“我和子姍的月薪加一塊1萬左右,份子錢大概會給110。那要是我和子姍結婚的時候,你們該給多少呢?”祁鏡掰著手指,認真地算了一遍,然後很有意思地看了紀清一眼,“老紀那可憐的工資在雅婷面前不值一提,單算一個就夠了......”
“你這什麼邏輯?”紀清不幹了,馬上打斷了他的話,“快給我打住!”
祁鏡哪肯放過這個機會,馬上說道:“我們什麼關係,六位數總得有吧。”
“你想錢想瘋了吧!”
“老紀,做人要大氣!”
“大氣個鬼!”
......
四人談的最多的除了紀清和朱雅婷的婚事外,就是城西的醫療中心。這頓飯邊吃邊聊,直到祁森和肖玉回家後才結束。一起分吃了蛋糕後,算是給祁鏡過了一個難得的生日。
送走了他們三個,祁鏡自己負責了洗碗的工作。忙了一整天,肖玉和祁森實在太累了。
“媽,病人怎麼樣了?”
“產後大出血。”肖玉靠在沙發上回想著剛才手術的經過,排查掉可能出現的錯誤,“查過腦垂體ct,只要沒羊水栓塞,應該沒事。”
“爸,你那兒是不是又有什麼新的制度要傳達下來啊。”祁鏡洗著碗,笑著問道,“有的話早點和我說,讓我好早點適應起來。”
“哪有什麼制度。”祁森索性橫躺在沙發上,把頭靠住肖玉的肩膀,“就是一個大會診而已。”
不僅是祁鏡,就連肖玉也吃驚了起來:“會診?”
“嗯。”
祁森早就離開了臨床一線,就算是他本職的神經外科也早早拱手讓給了他的師弟,就算有神經外科的會診也絕不會來找他。這讓祁鏡來了興趣,甩開手上的泡沫來到客廳:“什麼會診?”
“嗯?蔡主任沒找你?”祁森有氣無力地抬起腦袋看了看兒子,“白天她還說要找你呢。”
祁鏡這時才想起蔡萍打來的小靈通電話:“難道昨天蔡主任就是去你那兒會診的?也不對啊,就算會診也不該找你才對,你不是早就不幹臨床了嘛。”
“你這叫什麼話......”
好歹是醫學畢業,也一路做到了主任級別,祁森被這麼說了一句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不舒服歸不舒服,他卻也找不到理由去反駁,畢竟這一年家裡的各項比試他就沒贏過。
“我就是幫忙湊個人數而已。”
祁森無奈地解釋道:“主要是上面壓下來的任務,讓我找感染科的醫生,誰讓全丹陽除了疾控中心就我們醫院有感染科。所以病人也不在國內,只有一份很簡單的病歷,挺麻煩的。具體細節你還是去問蔡萍吧,我對感染也不是很懂。”
祁鏡從祁森手機裡找到了蔡萍的手機號碼,馬上打了過去,而此時的蔡萍卻已經遠在上京。
“蔡主任,你昨天......”
“啊呀,小祁,不好意思,事發突然我也是沒辦法。”蔡萍連連道歉,“病人後來怎麼樣了?”
祁鏡把病人的經過簡要說了一遍,同時也經蔡萍的口知道了一些會診的情況。這是一場彙集了上百名感染科醫生的大會診,主持會診的是一位他早就想見上一見的傳染科老教授,黃玉淮。
上次登革熱的時候就與黃老失之交臂,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祁鏡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我特地推薦過你。”蔡萍笑著說道,“還好有你那篇論文在,要不是沒那篇肝吸蟲,以你的職稱,恐怕連問都懶得問了。”
“那什麼時候......”
“你不用急,會診才剛開始。”蔡萍有些無奈,“病人現在情況很複雜,會診總有卡殼的時候。等到了那個時候,這些大主任應該就會聽些不同的意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