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了無眠。
主臥,顔一晴翻來覆去睡不著,薄以澤的話,簡直魔音繞梁,經久不散,她越來越清醒。
不安份的那顆心,也跳得越來越不受控制。
“啊!頭疼!”顔一晴一把將被子蓋在頭上。
薄以澤並不比她好多少,往日,一小時就能處理完的公事,不僅拖到了晚上,而且又多花了一小時,才完成。
與此同時,顔一晴清空腦袋,數著一隻一隻的羊,爭取讓自己盡快入睡。
有了寶寶,很多事不能由著她任性。
氣憤的是,白天睡多了,數了好多隻羊,依舊睡不著。
248只羊,249只羊,250……
“咔嚓——”250開門了,啊不,是薄以澤開門進來。
顔一晴閉緊眼,心提到了嗓子。
薄以澤來幹嘛?該不會回來睡覺吧?
她以為,他不打算跟她睡一個床的,他怎麼來了?顔一晴嗓子裡發幹,呼吸急促。
薄以澤太精明,顔一晴放鬆身體,放緩呼吸。
接著,顔一晴頭上一輕,蒙在頭頂的被子被移開,掖在她的脖子和肩膀之間。
熟悉的味道在鼻腔飄散,如同唇上之前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樣。
顔一晴動都不敢動一下。
奇怪的是,身邊的床並沒有陷下去。
“咔嚓。”
又是一道響聲,門關上了。
顔一晴睜眼,薄以澤已經離開。
樓下沒有傳來車子的聲音,說明,薄以澤還在酈園。
應該在側臥吧。
他不是承認,他是個給一巴掌再給顆棗吃的人嗎?怎麼也學會給個甜棗,再給一巴掌的套路呢?
撩她一下,再潑一盆冷水,玩弄人的一把好手,可真有他的。
顔一晴側身,蜷著身子,閉眼睡覺!
薄以澤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陰氣重,濕氣重,血腥味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