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什麼?”
於是相柳將剛才水鬼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一個字都不落的跟沈鳶說了一遍。
沈鳶聽完了所有,不屑的冷哼一聲。
“該!”
相柳委屈極了,“到時候你可得保護我,我怕死。”
於是相柳的這句“我怕死”,竟然真的在幾天後用上了。
相柳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嚥了一下口水。
“你,你是誰?”
“呵,臭小子,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當初你將小爺我一腳踹下了伽合湖,現在就忘了?”
“你是那個水鬼?”
那人呸了相柳一臉口水,“小爺我有名字,江宴棠!”
相柳抹了一把臉,尷尬的咳嗽一聲,“還挺好聽。”
“小爺我不是讓你評判我的名字好不好聽。”
江宴棠一把扯過了相柳的衣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相柳對上了男人那異常深邃的眼眸,腿都快被嚇軟了。
“你,你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看你,恢復的還不錯……”
江宴棠冷哼一聲,他高高束起的墨髮,有幾捋垂落在了相柳的臉頰上,“啊切!”
相柳打了一個噴嚏,江宴棠鬆開了禁錮相柳的手,惡狠狠的用袖子擦著臉。
“噁心死了。”
沈鳶聽到了聲響之後,立馬跑過來,看到江宴棠之後,也是一愣。
他真的沒有辦法將這個男人和之前那個虛弱且倒黴的水鬼聯絡在一起。
“相柳他,當時也是沒注意。”
沈鳶能怎麼辦?她只能勸著江宴棠不要一怒之下大開殺戒。
“那小爺我心裡的苦,有誰知道?”
江宴棠皺著眉頭,整張臉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相柳雖然知道這個男人長得好看,可是他做出這樣兇巴巴的表情,誰受得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相柳破罐子破摔,想徹底擺脫自己“恩人”的糾纏。
“你過來,讓我揍一頓。”
相柳看著他人高馬大的,連忙搖頭,開什麼玩笑,他要是被這人打一頓,豈不是連自己的魂兒都給揍飛了出去。
“別,別了吧,你看看你還想要些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果然,江宴棠心動了,他摸著下巴,將相柳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要你。”
沈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她打量了江宴棠一眼,覺得他……似乎不像是有什麼特殊癖好的人。
“你們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要他當我的僕人!”
沈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頭一跳。
“這怎麼能行?你是要去轉世投胎的,相柳他……是個妖,不能投胎。”
江宴棠扯起嘴角。
“這好說,讓他去凡間跟著我,從我出生那天起,就親自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