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聲咳嗽,不合時宜的響起。
還未等彩做什麼,骨刀便奇異的在彩的胸口前方停了下來。
沒錯,停下了。
字面上的停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彩的表情微微一呆,眼睛裡的冰冷弧光,也隨之消失,
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見君麻呂臉上忽然出現病態的蒼白之色,嘴角先是溢位一絲鮮血,拿著骨刀向後踉蹌退後了兩步,接著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倒在彩的面前,對著地面吐了一大口血。
全身的骨頭開始收縮,慢慢縮回身體裡面,身體受冷似的開始輕輕顫抖。
“咳咳!
又是兩聲咳嗽聲,其中似乎夾雜著痛苦的輕吟,君麻呂雙手捂著嘴巴,鮮血滲透指縫緩緩滴落,白色的長髮披散下來。
“你的身體…“
彩呆了一下之後,旋即反應過來,用驚訝的目光看向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君麻呂,滿臉不可思議。
——對方病了。
而且病得十分嚴重!
彩的腦海中,瞬間判斷出君麻呂身體的狀態。
不正常的蒼白臉色,毫無徵兆的嘔血,如果說是之前的神空擊開始緩慢在君麻呂體內生效,這種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以君麻呂的骨頭硬度,足以將他的神空擊卸去大部分力道,即便內臟遭到損傷,也不可能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勢,讓對方嘔血不止。
那麼,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生病這一種選項。
對方是拖著病重之軀,參加這場聯合中忍考試的決賽。
面對彩的疑問,君麻呂已經無法給出任何回應,只是跪倒在那裡,不停的嘔血,散開來的白色頭髮,使得他的身影看上去既是蕭索,又是讓人憐憫。
觀眾臺上的眾人,也是紛紛站起,想要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作為霧隱村代表參觀這場中忍考試決賽的照美冥,也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在神色變幻了一陣之後,轉頭看向白石說道:
“白石閣下,請立即停止這場比賽,宣佈君麻呂棄權!“
白石微微一愣,隨即拿起旁邊的無線電對講機,說了一句:
“鬼島,停止這場比賽,宣佈選手輝夜君麻呂棄權。“
在比賽場地上的鬼島上忍,透過無線電得到白石的命令後,沒有猶豫,立即上前插入到彩和君麻呂的中間,阻止了比賽的進行。
“抱歉,因為事出突然,這場比賽霧隱村的輝夜君麻呂棄權,優勝者是千葉彩。"
鬼島上忍一邊對結界外的醫療忍者們打著手勢,一邊用耳麥式的無線電話筒,
對周圍的觀眾進行解釋。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一部分觀眾感到不滿,畢竟戰鬥正處於關鍵時候,突然要求比賽中斷,的確會影響到不少觀眾的觀感。
可是,見到君麻呂此時嘔血不止的樣子,鬼島上忍也知道,對方不可能繼續比賽下去了。
而且,這是來自於白石的親口命令,無論是從情理上,還是從規則上來講,他都只能服從上面的安排。
“喂,那裡在搞什麼啊?“
“就是說啊,怎麼就突然不打了?“
“這裡面該不會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黑幕吧?”
觀眾臺上的諸多觀眾,都對此表達不滿,開始吵吵嚷嚷起來。
有些人甚至開始抹黑這場決賽的公正性,而作為主辦方的鬼之國,自然是首當其衝。
“為什麼不打了?那個叫君麻呂的,難道中了什麼暗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