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泰睜開眼,用瀕死的眼光盯著李嘯,艱難說道:“明狗,你又是什麼人?”
“啪!”
查塔狠狠一掌,打在譚泰臉上,打得譚泰嘴中吐血,倒讓一旁垂手默立的喀喇木一陣哆嗦。
“狗東西,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們李大人,李嘯李總兵!”查塔用滿語大聲地向譚泰喝道。
譚泰眼中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慘笑著說道:“哦,原來,你就那個李嘯,看來,我敗於你手,倒也不算太過丟臉。”
“譚泰,本官給你最後一個投降我軍的機會。”李嘯的話語,冰冷如鐵。
譚泰聽了查塔的翻譯,卻嘶聲大笑起來,一臉d狂的表情。
然後,他緊盯著面前的李嘯,低低道:“要我投降麼,可以。只不過,李嘯,我有句話,想跟你說,你且站近一點。”
李嘯濃眉一擰,稍稍上前了一步。
沒想到,就在李嘯上前一步後,譚泰猛地一探頭,張開鮮血直淌的嘴巴,便向李嘯的耳朵狠狠咬來!
沒料到,李嘯似乎早想到了他不懷好意一般,敏捷地一退,躲開了譚泰這次突如其來的撕咬。
隨即,李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一旁還未發應過來的查塔身上,刷地一聲,抽出一把解首小刀,狠狠地插入了譚泰胸口!
這時,周圍一片寂靜。
所有的人,都在驚愕地看著一臉猙獰之色的統帥李嘯,用那把尖銳的解首刀,在譚泰胸口,緩緩割挖,刀子切斷肋骨與筋膜的嘣嘣聲,讓人心悸。
“嘶”的一聲,李嘯伸出左手,在譚泰胸口一掏,一顆鮮血淋漓跳動不已的心臟,被李嘯平託在掌中。
鮮血從譚泰胸口狂噴出來,將指揮官李嘯染成一個血人。
在譚泰的瞳孔迅速放大的時候,李嘯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譚泰,我告訴你,我李嘯不單要挖你的心,砍你的頭,以後,更要永遠地將你那卑劣忘恩的族群,永世踩踏在腳下,萬世不得翻身!”
譚泰頭一扭,登時氣絕。
李嘯左手平託著那顆猶然跳動的譚泰心臟,臉上竟泛起了莫名的微笑,好象在欣賞一件難得的藝術品一般。
然後他手託心臟,緩步走到查塔旁邊,一邊將解首刀遞迴給他,一邊向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查塔會意,點點頭,走到譚泰的死屍旁,一刀揮去,將譚泰的首級完整地割了下來。
李嘯之所以如此痛恨這個譚泰,是因為,這個譚泰在歷史上,實在是罪惡滔天。此人在遼東,以及後來的幾次入關,皆十分酷好殺人,尤以殺害漢族平民百姓為樂,是雙手沾滿了無數漢族百姓的鮮血的劊子手。
在真實歷史上,譚泰在平滅金聲桓、李成棟部後,復屠滅了南昌城三十萬軍民,和廣州城二十萬平民百姓,與漢族百姓,可謂不共戴天,結下了血海深仇。
如此惡人,還這般怙惡不俊執意頑抗,李嘯當然要給他一個最解恨最殘忍的死法,送他去十八層地獄。
一股人體排洩物的惡臭,忽然在周圍瀰漫開來,李嘯一眼望去,包括喀喇木在內,一眾投降的正黃旗軍兵,很多人胯上都是一片稀黃。
“爾等聽好,今後,若有不服我軍管理者,就如譚泰這般下場。”
李嘯的聲音很輕,言氣平靜,他剛說完,周圍便是一陣撲通跪地聲。
“李總兵,李總兵,您放心,我等一定真心歸降,再不敢生叛意!”喀喇木與一眾被嚇得魂飛膽裂的正黃旗軍兵,顫抖著哀嚎哭泣。他們望著有如挖心狂魔一般的李嘯,臉上的求饒神色,極其卑賤而迫切。
這時,不知從哪裡鑽出一隻瘦骨嶙峋滿身長癩的癩皮狗來,李嘯輕嘆一聲,便把猶在跳動的譚泰心臟,朝癩皮狗扔過去。
那癩皮狗敏捷地躍起,一口叨住譚泰的心臟,便夾著尾巴跑遠了。
李嘯轉過身來,一臉微笑地望著跪地乞求的喀喇木等一眾正黃旗軍兵。
“既然你們願意忠心為本兵效勞,那麼,為了表達你們的忠心,你們便一人一刀一口,將這譚泰的無頭屍身,給分吃了吧。“
李嘯的聲音很輕,很平靜,卻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壓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