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該去睡了。”
屋裡婦人喚道。
“知道了娘。”
鐵柱站起身子慢慢走回自己的屋子。
……
“鐵柱,你是不是又欺負阿秀了?”
院子外,婦人拽著鐵柱的小領子,她的身邊正站著一個眼淚婆娑的小女孩。
“娘,我今天說要去套兔子,結果阿秀不讓。”
鐵柱說著然後晃了晃右手提著的灰兔,一臉訕笑。
“哇,它是不是死了?”
那小女孩一見那灰兔四肢耷拉不動立時大哭起來。
“額,可能剛才太用力了。”
鐵柱被婦人提在半空中,他提著兔子。
“趕緊哄,你今天要是不把阿秀哄開心,看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婦人笑眯眯的說道,只是那笑容看的鐵柱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鐵柱不明白自從家裡多了阿秀之後為什麼自己的娘不再溫柔了,好像他不再是親生的一樣。
半晌後。
“為什麼你要埋了它,這麼肥烤著吃肯定很好吃的。”
鐵柱一邊鬱悶的說著一邊鬱悶的刨著土,然後就有點停下來的意思。
但隨即。
“別哭啊,我挖。”
他看著又有幾分哭勢的阿秀頓時一個激靈。
“大牛叔。”
等阿秀心滿意足的看著兔子被埋進去後,鐵柱這才大出了一口氣,但隨即就看到一個壯的像牛一樣的漢子一臉黯然的走了過來,頓時招呼一聲。
“鐵柱啊。”
那大漢好似有些心不在蔫的,對著他強笑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
“大牛叔這是咋了?”
鐵柱有些疑惑。
“大牛叔的爹生病了,而且治不好。”
阿秀似乎知道什麼,在旁邊開口。
“生病?”
鐵柱一愣。
“會死的。”
阿秀似乎比他懂得多。
“為什麼會死?”
鐵柱下意識的問出這個問題,但隨即就沉默了。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