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主聞言瞭然。
“中原的皇帝,你此時沒了皇城之內的皇氣與國運的加成,卻不知道你那天下第一還符不符實?”
那個如狼一般的男子笑道。
“小子,我勸你最好站在旁邊,碾死你一個剛剛進入至境的高手我不用十息,到時候,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
他雖然驚異於暮東流的外貌,但殘酷的面容還是微變。
暮東流聞言先是一愣繼而輕笑一聲然後眼中殺意四起。
“自我出道以來,你是敢第一個這麼和我說話的人。”
他站在遠處毫無懼意的開口,眼中竟是濃濃四起的戰意和殺機。
那人聞言也是一愣,繼而笑的更加殘酷,所有人也是聞聽此語稍微一滯不知他是無畏還是無懼。
“我可以先挑對手嗎?”
暮東流忽然對著天下之主開口。
“可以。”
回答他的是天下之主略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好奇和有趣。
“我本來還在愁怎麼一個個去找,不想,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暮東流雙目已爆出無盡兇意,環顧眾人,六個至境對手,不用說必然是九死一生之局,恐怕即便天下之主也不會否認,但他不能退,也不可以退,更不會退。
“我這一生雖然說殺人無算,但從未濫殺無辜過,非善非惡,但,人之大義,我不能退,武道之意,更不可退。”
暮東流緩緩提起手中之刀分別指向王憐花,血衣僧,還有那桀驁如狼的男人。
天下之主的眼中露出讚賞之色,不錯,皇道與霸道皆不能退,也不可退,若退,則武道之心有暇,以後恐怕會一退再退。
說完,暮東流身形氣息暴漲,氣血瞬間運轉到極致,一出手便是全力。
冰藍色的刀影已將那三人籠罩隨即和眾人分開。
然後身形已向遠方飄去,一步邁出人已在遠處,好似縮地成寸。
“陳摶的禹步。”
血衣僧見此頓時一驚,隨即身形也猛然一變如同一團紅色的風追了上去。
那桀驁男子見此眼神半眯,隨即身形周圍居然出現一頭狼的虛影,所過之處幻影重重,亦是不甘落後。
而王憐花身形最為縹緲,竟真如凌空飛行一般,落葉可借力,輕羽可乘,虛幻如仙。
四人身形追逐,直到一無人跡之地才停下。
遠處少林寺的方向此刻已是風起雲湧,看來大戰已起,轟鳴陣陣之中還有浩瀚佛音,只感山崩地裂。
“放心,我一定讓你們死無全屍。”
暮東流深深吸了一口氣。
“大言不慚。”
那如狼男子嗤笑一聲雙手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多了兩把短刀,弧度如牛角,材質不明,宛如白玉,好像兩顆猛獸的獠牙,似骨匕。
血衣僧提刀不語,只是眼中血芒大勝,而王憐花更是身形好似虛幻。
“誰主沉浮,戰過再說。”
暮東流神色已化無悲無喜,手中彎刀一劃,頓時四人戰在一起。
霎時,幾乎天崩,幾乎地裂,三人為了速戰速決皆是全力出手,暮東流為了活命更是全力出手。
四人身影交接之處頓時如同化作真空,只剩金鐵交鳴內力轟爆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