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望著那認真的虛空和尚,淡淡的一笑,緩緩的說道,“師弟放心,有些事,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大踏步的走出去,向著前方,一往無前。
虛空和尚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前面走路的師兄,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師兄到底為了什麼,可他心裡記著一點,當初他下山的時候,他的師父,那位很多人都在心裡提防卻又不得不敬佩的問法禪師對他說過:“虛空,記住,虛幻永遠都是你的師兄,你也永遠都是他的師弟,何為虛幻?何為虛空?”
“虛空便是無,既然為空,本身就只是一個意念。虛幻便是實,既然為實,真真假假表象之上哪裡有真假。可他是你師兄卻假不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一切都不是是在有無之間,都在一念之間。”
“一念為佛,一念為魔!”
“你即為護法,當知何為?”
虛空和尚想著的便是這個身份,護法!
什麼人才要護法,他心裡更是清楚。
虛幻曾經為爛陀寺的佛子這是最明面上的身份,可佛子也僅僅只是一個稱號,沒有看到大相國寺的智潛和尚也是佛子,卻沒有護法麼?
緊緊的攥了攥了自己手裡的禪杖,虛空和尚急忙的跟上去。
李寶是沒有帶著虛幻前往東宮的,這一點虛幻也清楚,雖然是宋桓當了很長時間的太子,不過他對於東宮卻並不喜歡,很少在東宮待,反倒是對於自己從來無法真正行使職權的東京府尹府衙很是上心,自己平常甚至連自己的王府都很少在,而是長時間的在東京府府衙的後衙。
李寶帶著虛幻前往的也是這裡,甚至在出發的時候,便已經讓小太監幫自己遞了話,虛幻對此到也沒有反對。
“虛幻公子所來何事,可是要索取蓁蓁的從良書不成?”
宋桓雖然是儘量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這種事他也不是做過一回兩回了,只是這一次,卻讓他感到異常的悲憤,臉色鐵青的站在偏門的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虛幻。
虛幻淡淡的一笑,緩緩的說道,“下官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虛幻見過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呃……”
宋桓一愣,認真的看了一眼虛幻,忽然大笑起來,雖然對著虛幻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但神情確實看向李寶。
李寶只是暗暗的一點頭,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尊卑,更是知道身份,雖然他可以是宋桓的心腹,可是在這個場合中他是一句話說法的份兒都沒有!
虛幻也僅僅只是一抱拳,躬身的說道,“下官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虛幻拜見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這一刻宋桓這才確定對方說的是真事,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狂喜,要知道,詹事府的左中允也不過只是正六品的文官而已,實在是擔不得太子這般的失態,可要知道,昨天晚上面前這個人還猖狂的對自己喊打喊殺呢!
現在,他送上門來,恭恭敬敬的站在哪裡,對著自己抱拳躬身,口稱殿下金安!
宋桓不由的走下臺階,在虛幻的面前轉了一圈,緩緩的說道,“你也有今天啊!”
虛幻這個時候才直起腰,淡淡的說道,“官家有命,不得不從!”
“那就是說你以後就是孤王的屬官了麼?”
虛幻點了點頭,輕聲的應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