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三年的東京城無疑是整個大周朝最為繁華的時候,在虛幻的眼中,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整個東京城的繁華,京華煙雲數十里,人聲鼎沸達雲霄,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前世一心只在爛陀寺,一心侍奉佛祖的爛陀寺小和尚,從來沒有見識到如此的繁華,而後大魏又放火焚城,就再也沒有機會。
大魏的國都無論從大小還是人數都比不上東京城,這也讓虛幻再也沒有機會見識。
重生之後,這是他第一次這般真心的沉下心思來面對整個東京城。
或許是跟虛空和尚坦白了之後,心中的放鬆才讓虛幻這般無所事事的在東京城漫步,不知不覺便是到了內城。
內城裡固然是全部的權貴,可也有一些其他的建築,比如眼前的大相國寺!
爛陀寺和大相國寺可謂是佛門之中爭鋒相對的一對,要說兩家有什麼教義上的爭論其實也沒有,要說兩家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其實也沒有,所圖的無非就是一個名。
一個是當年佛教東傳之後,秉承東都洛陽白馬寺之教義的爛陀寺。
一個是名噪一時禪宗之後,秉承中土佛教普世觀念的大相國寺。
自從大周朝以道教為祖,以扶搖真君為護國道人之後,佛教的勢力其實一直都不大,但是其私下裡,在普通民眾之中的威信還是不低的。
虛幻與智潛二人皆為一時瑜亮。
路過這大相國寺,虛幻根本就沒有想要進去的想法,畢竟依照現在的身份,進去之後只有尷尬,至於面前這金碧輝煌的寺廟和爛陀寺的簡樸大氣走的是兩種風格。
“虛幻師弟,這過門不入的態度可不對?怎麼,貧僧這大相國寺就這麼不入虛幻師弟的法眼不成?”
就在虛幻轉身要離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過來。
無奈之下的虛幻只好轉身,想要拱手的他卻下意思的雙手合什,一愣,只好單單的說到,“見過智潛師兄,師兄一向可是安好,這大相國寺是愈發的鼎盛了……”
智潛和尚一身華麗的僧袍,方臉大耳,滿面紅光,卻又粉.嫩如童,眉心之中一個殷紅的小痣令人過目不忘。滿臉的微笑,多了幾分祥和,也沖淡了這一身華服的世俗,讓其多了幾分尊貴。
“呵呵,爛陀寺的封寺倒是可惜了。”
智潛和尚這話淡淡的帶有幾分嘲諷,只不過他卻所得理所應當,大相國寺的佛子就該有如此的自信與驕傲。
“原本以問法師叔和問情師叔的本事,怕是我大相國寺即便是崛起也只能走一些尋常的路子,現在倒是多謝師弟了!”
“智潛師兄是謝我這淫僧破戒破的好?”虛幻淡淡的一笑,輕聲的說到,“這儒家有誅心之言,佛祖怕是也會記心中!”
智潛和尚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虛幻,輕聲而鄭重的說到,“貧僧不信!”
“你我皆為佛子,師弟若為淫僧,那貧僧為何?”
“師弟這怕是要入世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