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她哄嗎?她張口都沒有張口的機會,如何哄?
這不是無理取鬧是什麼?
蕭臨不讓她開口,崔蘭因只能和他對著幹。
他退她追,他進她逃,打亂了他的節奏。
來來回回幾次,蕭臨終於沒忍住把她壓實了,用盡力氣,發了狠。
崔蘭因跟不上,只得老實了。
蕭臨的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他們肌膚緊貼。
鏡子的涼和他身體的熱把她夾在中間,讓她神智混沌,忍不住嗚咽。
沉重的銅鏡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哐哐”聲,鏡座下面並未墊有地毯,甚至前後微移,不停摩擦著木地板。
崔蘭因和銅鏡一起承受著那逞兇發狠地沖.撞,一邊分出一絲魂魄考慮自己的身骨和銅鏡究竟會哪一個先壞掉。
而且……
清掃的僕婦發現木板被刮破了怎麼辦。
又或者銅鏡被他們推倒了怎麼辦?
崔蘭因越想越擔憂,熱汗滾滾,心尖狂顫。
但這一切都不在蕭臨的考慮當中,他只管不斷製造破壞。
片刻後,他甚至還覺不夠,又用肘彎撈起崔蘭因一隻腿。
崔蘭因單腳搖搖晃晃,只能往後靠在他懷裡,這種敞開的姿.勢讓她驀然有一種世界都敞亮的錯覺。
蕭臨透過銅鏡幽幽打量她。
崔蘭因的臉熱得要滴血。
就算她再離經叛道、遍閱群書,也從未看過這裡!
蕭臨並非只是為了自己看。
他平素就喜歡點著燈,喜歡撐著雙臂在她身側,低頭看他們鎖合的地方,好像在一次次確認自己有好好把她拴住。
但崔蘭因沒有,她喜歡矇住臉,閉上眼,在黑暗裡感受那瘋.狂的湧動。
甚至更多的時候她都不願意使勁,所以比起騎馬她更喜歡被騎……
這樣她不用費力也可以得到快樂。
思緒才扯遠,又被下邊的動靜拽了回來。
雖然驚怕,但好奇的眼睛還是半眯著,忍不住望去。
明明看起來相差懸殊,卻有能夠完美地包容的契合。
崔蘭因的眼睛慢慢睜大。
感覺十分奇妙。
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裡的東西,正在一點點進.入身體。
崔蘭因的眼睛酸了、熱了,眼淚被一點一滴擠出身體,她手腳癱軟,被懸起的那隻腿更是抖個不停,腳背弓起,那酸意已經積.攢到了極致,從腳尖開始往回傳著一陣陣的麻意,然後是痙.攣。
也許是因為親眼看的緣故,這一次崔蘭因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還沒有等蕭臨有別的動作,她已經瘋狂投降了。
蕭臨咬著牙忍了過去,又要她把眼睛睜開,認真看著那重複數百次的動作是怎麼在他們身上發生。
崔蘭因一隻腳踮著,一直手撐著,忍不住就掉下眼淚來,太累了,又太刺.激了。
她紅了鼻尖、濕了臉頰,映在鏡中像個易碎的琉璃人,可憐兮兮。
蕭臨卻喘著更粗的氣,對她做更過分的事。
崔蘭因的腦袋一下下撞在蕭臨的胸膛上,跟小雞啄米似的,她不知道小雞會不會腦袋給晃暈,她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晃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