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撥人一起盯著蕭啟銘查,而蕭啟銘也不是沒做過,很快蕭啟昀和安之渙就查出了蕭炎出入玉門關的事情。
皇宮中。
皇宮裡,梁文帝正好收到了蕭啟晟發來的催糧的信件。梁文帝也在思慮為何自己派出去的糧食蕭啟晟還沒有收到。但是梁文帝並沒有往其他方向想,只當是運糧路上耽誤了。
這天上朝,梁文帝剛剛坐上龍椅,就有一個官員站出來說道:“皇上,臣有本要奏。”
“何事?”梁文帝詫異的問道。
“臣,彈劾三殿下蕭啟銘,扣押運往北疆的糧草,意圖破壞北疆戰事!”那位官員姓李,本是一位不起眼的官員,可這時,他成為了整個朝堂的焦點。
李官員一說完,朝堂上下一片譁然。連梁文帝都沒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露出了驚訝的樣子。
“你可有證據?”梁文帝沉思片刻,問道。
“父皇,兒臣從來不知道什麼糧草,這是汙衊!”蕭啟銘沒想到自己會在眾目睽睽的朝堂之上被人參一本,此時也是有些慌了手腳。
“你給我好好跪下!朕從來不相信什麼空穴來風,是真是假,你們都拿出證據來,一比較便知道究竟是誰在汙衊!”梁文帝嚴肅地說道。
蕭啟銘不敢多說話,只能跪下。
“你繼續說吧。”梁文帝對李官員說道。
“皇上,臣在玉門關外的一個驛站,找到了那些運送糧草計程車兵。”李官員說道。
“他們為何在那裡?”梁文帝問道。
“因為他們弄丟了運往北疆的糧草,想著回到京城便是自罪,於是便改名換姓,躲在了當地不敢回來。”李官員回答道。
“現在他們人呢?”梁文帝問道。
“臣命人將運送隊伍的頭領帶了回來,皇上您可以自己審問。”李官員說道。
蕭啟銘跪著的身影不由得一僵。
“帶上來吧。”梁文帝注意到蕭啟銘的一樣,冷哼一聲說道。
很快,幾個侍衛押著一個人走上了大殿。此人正是押送糧草的張任。
“皇上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張任哪裡見識過這樣的場面,更何況此時此刻自己是做為罪犯押上來的,那些侍衛一鬆開他,他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的磕頭求饒道。
“那些糧草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快如實說來!”梁文帝怒斥道。
“那日屬下和士兵們運送糧草走到玉門關的一個驛站裡暫且休息。沒想到那驛站給我們送來了酒,屬下嗜酒,一時沒忍住就喝了起來。那些士兵見屬下喝,也跟著喝了起來。不知道是那酒的後勁太大,還是有人在酒裡面下了藥,沒喝多少屬下和士兵們就全都昏睡了過去。等我們醒來,整個驛站都已經空了,還有裝著糧草的車子也全都空了!我們當時都很慌亂,弄丟了送往北疆的糧草,想著回來就是死罪,我們貪生怕死,就都改了姓名,想在當地隱姓埋名生活下去。說知道,昨日便被人找了出來。”張任一五一十地說道。
“你所說可屬實?”張任說的話太多資訊含量,這讓梁文帝不敢輕易相信,只是盯著張任,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屬下句句屬實!只求皇上能饒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再也不敢喝酒了!”張任又開始不斷的磕頭求饒道。
“皇上,臣發現這群運送糧草的人之後,就去找了他們去過的那個驛站。那個驛站確實已經人去樓空。可是經過不懈的搜查,臣在驛站裡面發現了這個!”說著,李官員從袖子中拿出了一件兵器,上面刻著的徽章,正好就是蕭啟銘王府特有的徽章!
管事太監張貴走了下來,將李官員手上的兵器拿到梁文帝面前。梁文帝細細端詳,那兵器上面的花紋確實是蕭啟銘王府的。
當年自己將幾個兒子分別安置在京城的幾個角落,為了區分,還讓他們在自己的器物上都刻上自己的徽章。
可是,蕭啟銘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會傻到帶著自己府裡面表明了身份的東西去驛站嗎?
梁文帝的心中依舊是半信半疑。
“啟銘,你要解釋什麼東西嗎?”梁文帝問道。
這件事是蕭炎做的,蕭啟銘此時完全不知道其中的細節。他當然可以完全否認,但是他又怕李官員又拿出什麼能完全置他於死地的東西。這一遲疑,就錯過了梁文帝心中最好的申辯時刻。
梁文帝看著蕭啟銘的眼神,立刻變得晦暗不明。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蕭啟銘說的,估計都和蕭啟銘脫不了干係。
“皇上,就憑藉這個喝酒誤事的人和這一枚兵器,還不能夠定三殿下的罪!”眼見著蕭啟銘和梁文帝沉默了,蕭啟銘的一個黨羽立刻說道。
“對啊皇上,這人沒準是自己弄丟了糧草,還編出這麼個故事。還有那一枚兵器,誰不知道這是三殿下府裡的東西,隨便找一個人偷出來丟在那個地方也是有可能的!”第二個黨羽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