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帝並不是一個昏君,相反,梁文帝做為一個能從眾多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皇帝的人,當年也是被派到前線作戰過,一定知道糧草的重要性。在收到自己的催糧後,一定會快馬加鞭運送到北疆。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定是因為特殊原因。
京城裡安之渙也在時刻關注著蕭啟晟那邊的情況。信鴿將蕭啟晟的吩咐帶來,安之渙皺著眉頭看著蕭啟晟的話:“糧草還沒有送到?這怎麼可能?皇上早就派人將糧草運送過去了啊。”
可是若是收到了糧草,蕭啟晟不可能會說沒有收到。
安之渙銷燬了和蕭啟晟來往的信件,立刻說道:“石頭,去好好查一查皇上派出去的那批糧草。”
“是。”石頭領命離去。安之渙坐在書桌前,細細思慮著。片刻之後,安之渙走出房間,去往蕭啟昀府上。
蕭啟昀自從蕭啟銘和趙靈樞賜婚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消沉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梁文帝心意,於是只能每天靠著琴棋書畫麻痺自己。
“殿下,安世子求見。”蕭雨走進房間說道。
“安之渙?他來幹什麼?”蕭啟昀皺著眉頭說道。
“安世子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讓殿下務必見一見他。”蕭雨回答道。
“那就讓他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蕭啟昀漫不經心地說道。
安之渙走進房間,蕭啟昀正端著杯子在喝酒,整個人全然沒有了鬥志,變成了以前那個不問朝政的蕭啟昀。
安之渙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自己此番來找蕭啟昀,究竟是對是錯。
安之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蕭雨,蕭雨看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安之渙,終究還是走了出去,並且將門關上,自己親自在門口守著。
“殿下可知道,皇上派到北疆去的那一批糧草,六殿下至今還沒有收到?”
“可能是還沒到。不能等等嗎?”蕭啟昀並不當一回事地說道。
“殿下,按照一般的運糧速度,此刻也早應該到了。”安之渙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蕭啟昀聽完,拿著酒杯,遲疑了片刻。
“殿下,屬下猜測,皇上一定是派人送了這一批糧食,可是這批糧食,怕是被人在路上做了什麼手腳。”安之渙直接說到。
“誰?誰這麼膽大包天?”蕭啟昀驚訝的問道。
“屬下不敢說。”安之渙低頭說道。
“這裡沒人,你在想什麼就說出來吧。”蕭啟昀說道。
“屬下猜測,是三殿下。”安之渙咬咬牙,最終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蕭啟銘?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蕭啟昀不敢相信地問道。
“殿下你忘了,六殿下是怎麼被派去北疆的嗎?”安之渙提醒道。
蕭啟昀回想著那日朝堂的情形。先是有一個人說出了北疆戰事緊急,接著有人說要派一個皇室中有領導能力的人,接著蕭啟銘就推薦了蕭啟晟。
當時自己其實還有一些不甘心,為什麼有領導能力的人不能是自己。可如今想起來,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的有一些怪怪的,像是,故意安排著發生的一樣。
“本殿下知道了。你現在有什麼想法?”蕭啟昀收起了方才懶散的樣子,鬥志撥出欲出。
“屬下想著,三殿下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一定是沒有細細思慮的。況且時間這麼短暫,他們的行動也一定很潦草。只要我們細心搜查,就不怕發現不了他們做這件事情的蛛絲馬跡,只要找到他們動這批糧草的證據,剩下的,就交給皇上定奪了。”安之渙分析道。
蕭啟昀聽完只是沉默不語。他認為安之渙汾分析出的不無道理。如今北疆戰事如此緊急,蕭啟銘還敢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扣押糧草,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等到證據交給梁文帝,到時候不管蕭啟銘有多大的勢力,多有才能,都勢必會被梁文帝討厭。
“蕭雨!”蕭啟昀在房間裡喊道。
“屬下在。”正守在門外的蕭雨聽到蕭啟昀都召喚,連忙推開門進來。
“你去查查近日蕭啟銘的行蹤,尤其查一查他和派出去的那批糧草之間的聯絡。”蕭啟昀吩咐道。
“殿下,只查蕭啟銘嗎?”蕭雨問道。
“他身邊最熟悉的人,都要查一查。”蕭啟昀說道。
“殿下,我也已經派出了我的人去查這件事。只要我們合作,必然能夠聯手將三殿下拉落神壇,到時候,京城的局面就要重新洗牌。”安之渙說道。
“一旦收集到證據,就要立刻稟告本殿下。”蕭啟昀理所當然地對安之渙說道。
“是。”安之渙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甘願,可是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到糧草,解決完蕭啟晟目前所處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