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氣氛壓抑至極。
姜嫻這次沒有說謊,她頓了頓,聲音平淡坦然:“因為我把你當作楊庭之。”
所以苛刻,所以不留情面,所以再怎麼樣,別人可以壞,而唯獨藺元洲不可以。
其實他也可以,只是每當那時候,姜嫻就會清醒過來。
因此藺元洲的些許好盡數歸屬於楊庭之,而藺元洲的多數不好屬於他自己。
“每一時每一刻?”藺元洲的手緊緊攥成拳,因太過用力而微微發抖。
姜嫻道:“大多數情況下。”
姜嫻需要寄託,所以她經常分不清兩個人。
如果分得清,那麼姜嫻就不會再願意和藺元洲有任何牽連了,例如此時。
她道:“公平交易,這四年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們之間其實已經扯平了。”
藺元洲冷笑:“不可能。”
溫複淮一直都知道姜嫻是個固執的人,當初他讓姜嫻離開藺元洲,她一直當耳旁風,其實和現在沒什麼兩樣。
他淡漠抬眼,對藺元洲道:“你已經輸了。”
“輪不到你來置喙。”藺元洲站在他面前。
兩個人在這時候鋒芒畢露,無形的力量對抗,冷冷對峙。
“她不會跟你走。”溫複淮道。
藺元洲揚唇:“那就綁走。”
溫複淮的言語中多了些譏誚:“好啊,藺總這次可好防好,別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隨意。”藺元洲看了眼姜嫻,冷嗤一聲:“看來你也沒多喜歡她。”
溫複淮說:“我帶走了,還要防著別人,不如藺總遊刃有餘。”
藺元洲眼神微眯,眸色陰鷙,薄唇吐出兩個字:“廢物!”
他走到姜嫻身邊:“聽到了嗎?你接受的這個人,把你拱手相讓。”
姜嫻聳肩:“沒關系,我忘掉就好了。”
藺元洲笑起來,寒磣無比:“你最好一直這麼無所謂。”
語畢,他沒有絲毫柔情地拽著姜嫻踏出了這間房子。
不多時,石助理進來,走到溫複淮身邊,疑惑不解:“就讓他們走了?”
溫複淮面色淡淡:“會分開的,不差這一時。”
石助理往窗外樓下看了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