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麼,盡管問。”溫複淮抬眼:“一定知無不言。”
“滾。”
脖頸微偏發出咔咔脆響,藺元洲迅捷抓住溫複淮砸在的拳頭,兩個人打做一團,拳拳到肉,都像是忍對方很久了。
姜嫻扯開領帶,搓了搓自己勒紅的手臂,看向那靠在窗臺邊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
“你給她買的舒芙蕾,她給我買過。”
“閉嘴。”
“胡季覃那件事她也找過我。”
“閉嘴!”
“更早之前,你不屑搭理她的酒會上,我們就親過了。”
“我讓你閉嘴!!”藺元洲眼底猩紅地低吼出聲。
那些曾經學過的格鬥通通拋諸腦後,只剩下最原始的粗暴,一拳一拳砸下去,恨不得弄死眼前這個人。
姜嫻預想到他們撞上可能會亂起來,但是沒想到局面竟然半點能收拾起來的餘地都沒有。
她能力有限實在勸不了,慢吞吞往門口移。
然而藺元洲像是有所感應,準確無誤的偏頭,銳利的眸光像狙擊槍的紅點一般定在她身上。
裡面的怨恨令人心驚。
他道:“原來不是隻有楊庭之可以。”
姜嫻抿了抿唇,望著他片刻,最後好心提醒道:“他要打你了。”
話音落下,溫複淮一拳落在藺元洲嘴邊,將他打得偏頭。
溫複淮站起來。
他臉上掛了不少傷,看上去狼狽異常。
恐怕從他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這樣毫無章法地和人廝打過。
然而藺元洲也沒好到哪裡去,他撐著牆壁緩緩直起身,屈指蹭了蹭嘴角。
整個房間像經歷過一場狂烈的風暴。
藺元洲死死盯著姜嫻,她脖子上還遺留著屬於別人的吻痕,斑駁不清,無比刺目。
“楊庭之的事情,他絲毫不奇怪,”藺元洲道:“是因為早就知道。”
姜嫻頷首:“是。”
藺元洲低低笑起來,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顫,彷彿生了一場大病,每一次顫動都在抽疼。
他的眼睛燃起暗紅,像浸染開的血。
藺元洲指著溫複淮質問姜嫻:“你在溫家時,他同樣也是不聞不問,任由你被欺負。論卑劣,這個人比起我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能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