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枝俏理不清,拽住他衣角,“求你了周琮哥哥,咱們走吧。”
周琮伸手,在她受傷的頭發上虛拂了一把,幾不可聞道:“你能不能一直這麼乖。”
這話許枝俏沒聽清,她害怕紀淮洛真去燙人家。
要坐牢的。
沒等她再說,周琮抬起淡薄的雙眸,沒什麼情緒:“淮洛,先走了。”
“屁!!”紀淮洛吼道,“我得讓許枝俏這個傻|逼看看...”
周琮咬重了字:“走了。”
“......”
跟室友先告了別,許枝俏耷拉著腦袋,被紀淮洛罵去了周琮的車。
“五塊錢也能算道歉,”紀淮洛氣到頭暈,“你是打工打傻了是吧?”
許枝俏小聲:“我以為是統一價。”
“......”紀淮洛哽住,“誰他媽道歉還有統一價,那都是你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許枝俏:“我以為道過歉就不能索賠了,我怕他說,我都道過歉了你還想我怎樣。”
紀淮洛:“......”
過了兩秒。
“你給我回家住,”紀淮洛摩拳擦掌,“我非得給你掰掰性子。”
正說著,車門被開啟,周琮拎了只藥店的袋子進來。
“坐好,讓你周琮哥給你上藥,”紀淮洛嘟囔,“你別看他有時候悶不吭聲,打起架來比我還狠,處理傷口的經驗豐富著呢。”
許枝俏老實巴交地低頭。
周琮瞥她,手指耐心地撥開她頭發,給受傷的地方消毒。
“你周琮哥這車也是被你糟蹋了,”紀淮洛感嘆,“他什麼時候允許人拎藥進來,更別說上藥了,再灑點、落點味都得招他嫌。”
沒人理他。
許枝俏感覺頭皮涼涼的,之前的灼痛緩解了些,又開始擔心別的:“哥哥,禿了嗎?”
“......”周琮眉心跳了跳,“沒事,你這花椰菜的發型正好能蓋住。”
紀淮洛噗嗤笑出聲。
許枝俏默了默:“我知道醜,就是沒敢說。”
“醜倒是不醜,”周琮把藥收了起來,“就是看起來,挺有食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