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l白水,再將這些白水混合到提前準備好的試劑中進行融合,最後用注射器注射到他們體內,能明白嗎?”
“就這麼簡單?”白鏡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是拿自己的血做引子嗎?
女治療者冷嗤一聲:“你做還是不做?”
“做!”白鏡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割破手的一刻才想起。
她現在算半個感染者,要是這辦法不行怎麼辦?
白鏡左思右想,還是趁著女治療者不注意,將剛才她做示範的血水跟白水做了調換。
接下來的工作就變得簡單了,她瞥到桌上的冊子,首頁是女治療者的名字,便殷勤道:“陳姐你去歇會兒吧,這裡由我先頂著。”
“呵,這會兒倒變得機靈了。”陳芝蘭調侃她一句,轉身進入後邊的守衛室。
白鏡見人走了,趁著準備試劑功夫,快速瀏覽她桌上的傷員登記,翻到最後一頁,正是那些已被判為無用的靈覺者,她悄悄記住這些人的是編號,才投身到工作中。
三小時後。
陳芝蘭伸著懶腰從守衛室出來,面上還帶著惺忪睡意,走到白鏡身旁拿起冊子翻過幾頁,抬頭看了眼排隊數量,勉強點頭:“效率不錯。”
什麼不錯,她累的都怨氣沖天。
白鏡皺眉“嗯”了聲,是肉眼可見的煩躁。
“呦呦,我們的聖母也受不了?”陳芝蘭衝她揮揮手,示意她到旁邊坐著歇會兒。
“陳姐,剛才我沒惡意,更何況他也算救了我。”白鏡揉著肩膀,儘量想為自己辯駁幾句。
“你記住,能為他選一塊好墓地就是最大的回報。”陳芝蘭回應的語氣帶著諷刺。
“他……沒死,手環的判定已經脫離危險狀況,生命值也恢復成了綠色,就是胳膊……”
“什麼!”
她話沒說完,被陳芝蘭打斷,“你救了他?”
白鏡點點頭,心想這種事也隱瞞不了。
“能做到這種地步,你也算瑪利亞在世了。”她說完那個人名時,臉色忽然一變,抬眸悄悄打量接受試劑的靈覺者沒表現出異樣,才微微鬆口氣。
這細小的一幕被白鏡捕捉到,她記得舊世界的書籍都被焚燒個乾淨,聖母都鮮少有人知道,更何況這個名諱。
白鏡雙手撐著下巴,等最後一名靈覺者離開,才笑吟吟的開口試探:“陳姐,瑪利亞可是……唔唔!”
“不想死就閉嘴。”陳芝蘭捂著她嘴巴,眼神兇狠警示她之後,才鬆開手,嫌棄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真是倒黴,今天就不該來這裡。”
“別呀,我可是十分盼望陳姐的到來。”白鏡拿出屬於自己的令牌給她展示:“陳姐你知道的,庶民區向來不限制這些,我自小接觸這些,再熟悉不過,陳姐想聽,我能編成書給你。”
那個身份令牌在日光下有些刺眼,而原本該平滑的背面被刻著個小小的庶字,用來區分他們之間的關係。
“好啊,你都不怕我揭發你嗎?”
“不怕。我被揭發頂多遣回庶民區,陳姐就不一樣了,自小在這裡成長,估計連庶民區都沒去過吧?”白鏡說時伸出手,頂部太陽透過玻璃罩灑在她掌心,感受這股溫暖:“那裡連陽光都是奢侈。”
陳芝蘭沉默片刻,眯起眼提防她:“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