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幾歲?”白鏡伏在張昭耳邊,迫切詢問。
對方緩緩閉上眼:“二十五。”
“好。”她得知年齡後,迅速回到住所。
生死簿的用法很簡單,同時也附加了不少條件,譬如每人只能添壽一次,每次不可超過五十年,取壽也是同理。
失去壽命的人並不會立即死亡,必須要等黑白無常將其魂魄帶走,否則只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張昭,二十五歲,添壽……五十。”
白鏡寫完後,將東西偷偷裝回身上。
再返回張昭這裡,他奇蹟的坐起在擔架,茫然環顧四周,氣色恢復如常。
“感覺怎麼樣?”白鏡來到他跟前,輕拍肩膀問候。
“除了是胳膊有點疼,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張昭懵懵的,伸拳朝空氣比劃幾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活了。
明明前一分鐘都快死了。
白鏡把手環重新戴在他腕部,上邊的生命數值已經恢復成綠色,甚至格外健康。
“你,你用了什麼辦法?”張昭看到那奇蹟般的變化,最終將視線投擲在她身上。
“這個嘛……我就突然領悟手冊教的辦法。”白鏡說完,又快速補上一句:“但憑藉我的水平,只能保證你再活五十年。”
生死簿的極限只到這裡,再多就要拿她的命去換了。
“已經足夠了。”張昭突然繃直身體,將僅剩的右手搭在左邊肩膀,行了靈覺者最高禮儀,並鄭重承諾:“我第二條命是你給的,我為我之前那些魯莽行為向你道歉,以後出現必要時刻,我會以你的生命當先。”
突然嚴肅起來的場面讓她有些禁受不住,不好意思擺擺手,“職責所在職責所在。”
她把功勞都歸結到治療者的身份上,再抬起手腕去看那條任務時,已經變成了1/3,還差兩個人該怎麼辦?
受傷的靈覺者好找,被驅逐出城的可就條件苛刻不少。
她把視線重新落到前方救援的那位女治療者身上。
“拿好這個,以我們小隊治療者的身份去交流會方便不少,我處理完張昭的事再送你去治療所學習。”奉褚看出她渴望眼神,摘下肩膀攜帶的一枚金色月牙狀徽章掛在她臂膀。
白鏡看著那東西有些不解,張昭卻十分高興的咧開嘴笑著:“這是我們小隊的徽章,老大給你就是已經批准你入隊,以後就是我們小隊的治療者。”
原來如此,這個奉褚真是雞賊又神秘。
她輕聲道謝後,邁步朝女治療者靠近。
排隊的人有些已經面色慘白,受傷處的血水溢位指縫,人也是搖搖欲墜的隨時要昏倒。
白鏡指了下後邊排隊的人衝女治療說道:“你教我最基礎的止血辦法,我替你治療這些人怎麼樣?當然這些都記成你的點數。”
“你能有這麼好心?”
“哎呀,我也有前提條件的嘛,你得教我如何止血,畢竟向前輩討教總比自己瞎學的好。”白鏡滿臉堆笑,充分發揮拍馬屁本事。
又誇了幾句話後,女治療者的面色緩和下來,“也行,看在你也是治療者的份上,我就教你一點。”
她拿起手邊小刀,劃破左手中指指尖,鮮血液立即形成血珠,她將這滴血擠到桌上容器裡,血色很快被透色試劑稀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