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哈齊婭也已經臨盆了,給李獻忠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根據李家第四代的取名規則,李如柏為他取名李聖祖。
李聖祖也是李獻忠的嫡長子。
雖說如今王皇后的禁忌早就過去了,但這種時候李獻忠可不敢高調,只是在自己的寧遠伯府擺了幾桌酒席,宴請了一些李家的親屬而已。
雖然李獻忠繼承了李家寧遠伯的爵位,不過他卻沒有要李家的產業,現在李家的各種產業仍然在李管家的打理下,為李家各房創造收益。
而且李家由於卸下了供養遼東鐵騎的負擔,並且參與到了朝鮮貿易中去,收入也明顯要比以前更高了。
李家各房分到的錢財也就更多,故而李家人都對李獻忠這個寧遠伯的表現十分滿意。
如今朝廷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京城中的勳貴圈自然也十分關注,儘管李獻忠十分低調。
不過成國公朱純臣還是以李獻忠喜得貴子為由將眾人聚到了“天上人間”。
現在不是之前了,東廠同錦衣衛又開始活躍起來了,所以勳貴們聚會也不得不找個由頭。
雖說天人間嚴格實行會員制,外人根本進不了,可如今也已經有近千名會員了,難保其中沒有東廠的幡子或者錦衣衛的探子。
萬一傳到監國太子的耳朵裡,還以為他們這幫人沒事聚在一起企圖對他不利呢?
朱純臣說道:“幸虧寧遠伯當初阻止了我們去東安門湊熱鬧,聽說這次闖宮的大臣都遭到了處罰,不僅是方首輔被迫致仕。就連劉一景同熊廷弼等人也因此失去了入閣的機會!”
張無極也說道:“這些日子以來,京城可謂是翻天覆地啊,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對我們勳貴是何態度,我們都沒有向太子殿下表過忠心啊!”
李獻忠說道:“涉及到大明的儲君,這種事情豈是我們外臣可以參與的?”
“諸位兄弟也不用擔心,我們勳貴永遠是站在皇權這一邊的,我們只忠於大明皇權。這時候我們不表態,那就是一種表態!”
“無論是陛下還是太子殿下非但不會怪罪我們,還會認為我們立場堅定!”
朱純臣說道:“只要不影響到我們賺銀子,怎麼樣都成,上個月朝鮮的收入又多了兩成!”
“寧遠伯‘駐朝明軍’這招可真是高,你說之前幾百年大明怎麼就沒人想的到?”
李獻忠一臉苦笑,說道:“朝鮮的確是顆搖錢樹,但這顆搖錢樹還能讓兄弟們搖多久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聽李獻忠這麼說,朱純臣趕緊問道:“寧遠伯是不是聽到啥風聲了?”
李獻忠說道:“風聲暫時是沒有,可是你們想一下原本朝廷一直被‘鄭貴妃封后’以及‘齊、楚、浙三黨’同東林黨之間的黨爭牽扯精力。”
“如今鄭貴妃已然封后,而這場‘黨爭’也以東林黨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加上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們想想要是沒有這兩件事情牽扯精力,那些新上任的言御史言官急著表現,會不會拿我們說事?”
經李獻忠一提醒,眾人覺得還真是很有可能,這幫御史言官整天就會喜歡沒事找事。
原本他們狗咬狗,可現在東林黨基本控制住了局面,很可能要找自己的茬。
雖說他們京營空餉這點事是公開的秘密,但終究是不上了檯面。
上頭那些東林大佬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就怕下面那些小蝦米不懂規矩將事情捅上去。
李獻忠說道:“所以各位還是要有所防備,最近通知下面的兄弟們都收斂一點,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眾人正在為了這件事情激烈討論之時,李獻忠發現鄭養性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一個人喝酒。
鄭貴妃正式封后之後,他又被重新納入了勳貴圈,不過如今太子監國,眾人對他的態度卻已經大不一樣了。
李獻忠坐到了鄭養性的面前,說道:“封后之事已經塵埃落定了,鄭兄怎麼還是愁眉不展!”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鄭養性說道:“雖然姑母如願以償當上了皇后,不過因為慈慶宮下毒事件,她同太子的關係非常糟糕。”
“姑母欲改善同太子的關係,欲讓我找一些稀罕之物,我正在為此事煩惱!”
看來目前鄭皇后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了,開始討好朱常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