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丈夫這麼堅持,她也沒有把心中那些例子都一一說出來,說服他。
“我剛才,說話的態度不是很好。”
瞧著張雪茗的情緒不是很好,盧正義湊近了些,小聲的說著,“但這件事情,我真的應該堅持。”
“我知道,你剛才說話也很溫和。”張雪茗緩緩靠下,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不太喜歡伱剛才的眼神。”
“眼神?”
盧正義有些疑惑。
“其實我也有本事,我也有超能力。”
張雪茗輕聲回應著,聲音很低,似是在呢喃。
“嗯?”
盧正義更加疑惑了,她難道……
不,沒有。
她身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有時候,你在我的眼睛裡是灰色的,有時候是彩色的。”
張雪茗繼續喃喃著,“以前我很喜歡灰色的你,強大、理性,做任何事情都像是站在一個……很高的地方,朝下俯視,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事情。”
“但我現在更喜歡彩色的你,聽起來有點幼稚,但我有時候會想著做一些事情,引起你的關注,讓你變成那個彩色的人。”
“不過我會忍住那種衝動就是了,我並不想給你,或者是給這個家添什麼麻煩……”
她很矛盾。
如果沒有遇見那個灰色的盧正義,自己大概不會喜歡上彩色的盧正義。
但喜歡上之後,她又有點討厭那個灰色的他。
“人,真的是一種很彆扭的存在。”
張雪茗由衷的感慨,因為她也是一個人,所以她在一次又一次的反省、反思中,清晰且深刻的認知到自我。
……
李傳信的‘午夜兇鈴’跟白偉的‘死寂’,拍攝時間遠比盧正義預想要慢得多。
在暫時退圈後,他對於時間的概念,其實很模糊。
畢竟一直待在家裡,也沒有什麼工作。
不過好在,還有個安安。
安安三歲時,開始上幼兒園,盧正義本以為,他們應該在這一年的年末,就把兩部片子給拍好,畢竟已經拍了快一年多的時間。
以他以往的工作效率,這進度可太慢太慢了。
結果直至安安過完四歲的生日,他們的片子才姍姍來遲。
甚至於,都不是院線上映。
他們分別剪了個正片,在送審之前,希望盧正義能先把片子給看看。
“相互學習,相互督促,相互成就。”
盧正義家中的觀影廳已有閒置一段時間,在他們倆人發出訊息後,他便做主約了同一時間。
“行,那就看看白導演的作品。”
李傳信笑著說道,在他旁邊,還站著許楓。
“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看到,李導演的作品。”
白偉也是笑著開口,他旁邊倒是沒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