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昀為楚翔的遲疑憂心而明快下令道:“照辦!再遲疑,我再提拔個總管。”
“是!”楚翔嚇得噎住氣,連忙親自去找衣服。
承昀拉著她落坐在院子裡的石椅,好奇問道:“為何對她上心?”
這不像有冤報冤的她。
顏娧習慣的拉來他的雲袖撮著,思量許久,眼裡染上了薄怒細聲道:“我不相信,我有被刺殺的需要。”
只知道緣生蠱母是東越奕王取走,惹了誰了?
何況那位說書先生僅僅是個過路客,聽了個故事,什麼訊息都沒多留下來。
她都覺著是找錯人了!
看著她苦惱的撮著雲袖,不禁勾了唇線,無奈回道:“自小到大都不是因為妳的事兒受傷,倒是毋庸置疑。”
顏娧愣愣抬眼看面前男人,這是在她傷口撒鹽?不知道越是中肯越是惹人厭?不悅的撤了手裡雲袖,轉身背對承昀,以示抗議。
還沒來得及銜接怒氣,承昀便從她身後一把抱起,成了落坐在他長腿上,長臂環著纖腰,兀自遞上雲袖讓她撮。
“不生氣,只是怕妳又受傷,耽誤後面行程了。”承昀半哄半騙的膩在她肩窩。
顏娧傾身回望,這男人在自家裡不害臊了?
那話說得甜人心呢!
昨天才冷著臉,今天接著熱情來,有些不習慣吶!
她兩手捉著塞來的雲袖,不由得綻著笑顏自嘲著。
撮成習慣了呢!不是好習慣!
不過,仍是蹙著柳眉撮著雲袖就是了,頓了噸,疑惑道:“我覺得東浀城茶肆的發現不至於被扣帽子,何況姜宅的東西已秘密送回歸武山。
或許會猜測為何要讓姑姑跑那趟,但厲煊對姜宅監視沒有變的前提,連厲煊都沒察覺少了什麼,真不太有理由找上我。”
她望進他深邃眼眸裡,認真問道:“有你我都沒察覺的黃雀?”
那聽起來多可怕啊!
看著楚翔送完衣服出來,顏娧又接著交待道:“勞煩楚總管再備個筆墨。”
“是!”楚翔此次立即恭謹領命離去,思毫不敢耽擱,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置評他家世子抱著人家小姑娘!
瞧著楚翔離去的背影,顏娧咯咯笑道:“看你把人家嚇得!”
“他要是嚇走我媳婦,我跟他沒完!”承昀沒好氣道。
顏娧拍了拍自個兒臉蛋問道:“我有這麼不愉悅?”
雖然有不方便,她應該也沒多大抱怨掛在臉上啊!
“有些話不需要說。”承昀拉著葇荑放到胸膛上,溫柔嗓音道,“心裡都知道。”
“你的冷麵具又掉了!要不要撿撿?”顏娧看著趁四下無人,又開始不正經的男人,嬌嗔地推開。
“無妨!”他又將人攬回,淡淡一笑道,“遲早得知道。”
如同父王所言,在家裡母妃才是最珍貴的寶貝,有她,他也願意奉為圭臬。
顏娧無可奈何的笑了,正想傾靠在健碩胸膛再罵兩句時,幾個婆子慘叫聲便從內室傳來!
兩人相視一眼,瞬時一同踹了門闖進內室,幾個婆子東倒西歪,慘叫連連,老婦手上攢著琴絃勒著一個婆子。
老婦惡狠狠得勒著老婆子,脖子都被勒出了血痕,正以眼神示意顏娧換人。
承昀見她真要走去連忙攔下,見到顧慮成真,怎可能讓她涉險?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