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枚古樸的鏡子拿了下來,鏡面赫然已經裂痕分佈,像個破爛。
“顯然,這些驅邪之物早失去了震懾威力,所以邪祟尋到了破綻。”
陳有鳥慢慢說道。
宋天富嘆口氣,宋家主業為行商,大部分的資源都往那邊傾斜,對於莊園這兒,並不如何上心,許多物件都沒有及時維護,以及更換。主要也是符籙和法器價值不菲,換一次要下大本錢,捨不得。更沒想到在郡城的管轄之下,居然還能滋生出邪祟來。
陳有鳥道:“亡羊補牢,未為晚矣。此地邪祟吞噬了牛羊之血,已經具備了兇性,要及時剪除,否則的話,下一次,它就出來害人了。”
宋天富忙道:“如此,有勞陳老弟了。”頓一頓,一咬牙:“等此間事了,你父親的債務,一筆勾銷。”
陳有鳥一怔,沒想到他如此捨得。正常的市場行情,便是請一位真正的道士來做法事,最多也就花費一兩千兩銀子:“債務的事,過後再說,不必著急。現在,你按我要求,派人準備好,今晚來個引蛇出洞……”
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宋天富點頭像雞啄米,立刻吩咐下去,讓下人去籌備了。
吃過豐盛的午飯,陳有鳥進入房間,開啟箱子,取出材料,要畫符。
原本手上的符咒賣給了宋天富,得弄新的,以備不時之需。
他現在的狀況,畫符已經駕輕就熟,運筆自如了。只是畫出兩道鎮宅平安符後,發現從道場帶出來的材料已經消耗一盡。
符紙、硃砂,還有幾樣別的材料,這些東西價值不菲,所以說畫符後賣掉,扣掉成本的話,利潤也就是四五成左右,堪堪過半。但如果再算上消耗的法力,就不好說了。故而市面上銷售的符籙,如果不是出自四大道場,而是某些小道觀的話,用料往往不足,偷工減料,而或用的事物品質稍劣,功效也會打折扣。
用完了材料,以陳有鳥目前的身家,很難去買新的。
“希望對上邪祟,一道符可以解決,那樣還能留存一道。”
陳有鳥暗暗說道。
畫完符,消耗法力,精神疲倦,要用文氣滋補回來,再美美睡上一大覺。
他目前的修煉狀況陷入到了一個瓶頸,遲遲無法正式突破,本來還想著能水到渠成,可沒有師父指點,乾等也不是辦法,思前想後,覺得是欠缺了一個契機,需要合適的事件來碰撞一下,或許就茅塞頓開了。
這一趟答應宋天富來此幫忙,便是有著相關的想法。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時分,飢腸轆轆,餓得慌。好在宋天富早讓人備好了晚膳,大魚大肉。光這一桌,就得消耗好些銀子了。
宋天富見到陳有鳥大快朵頤,風捲殘雲般吃喝,雙眼不禁都鼓了起來:這食量,這吃相,哪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必須是有本事的人。
兩刻鐘後,陳有鳥才放下碗筷,他終於吃飽了,胃已經被諸多東西給撐脹。但是,在他的思緒深處,居然還覺得有些餓。
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好像吃一般的飯菜肉食,只是把胃填飽了,可渾身對於營養能量的渴望,仍意猶未盡。
一會之後,外面天黑了下來,農人們都已吃過飯,回屋睡覺去了。忙活了一天,一個個都累得很,明天又得起大早來幹活呢。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都是早早入睡,還能省燈油。
“陳老弟,今晚就拜託你了。”
宋天富說著,帶兩名手下躲回裡屋,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他是打算不出來了,免得撞上邪祟,招惹殺身之禍。
陳有鳥打發旺財回房間,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廳上,等待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