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確認,宋天富不禁伸手擦了把汗,他原本還心存一份僥倖,希望只是兇獸為禍。
陳有鳥說:“對方襲殺牛羊,但並未傷人。”
宋天富精神一振:“也就是說,其未成氣候,可以對付?”
陳有鳥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今晚我就住在莊園裡。”
宋天富求之不得:“陳老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陳有鳥道:“我先到處走走,看看,你們不用跟隨。”
說著,帶上旺財,舉步便行,把整個莊園裡裡外外走了一遍。
旺財跟在身後,不明白自家少爺在做什麼,但他是個聰明人,不該開口多問,絕不吭聲,拿好少爺的箱子即可。
陳有鳥這邊嗅嗅,那邊聞聞,形跡古怪,其實在感受陰氣。
如果說生人有血氣,那麼邪祟,便是陰氣附體。它們的強弱區分,可以透過陰氣濃薄來劃分的。
這些氣息,平常人根本無從感覺,只有修道之士才能敏銳地體會到。
一圈走下來,並無太大的發現。
宋天富等在大廳上,來回踱步,心情忐忑不安。莊園中鬧了邪祟,可是大禍害,如果不能及時解決,後患無窮。見陳有鳥回來了,趕緊迎上去,低聲問:“陳老弟,對方是甚來歷?會不會是從山上竄下來的?”
陳有鳥搖頭:“低階邪祟的特點,有著很強的區域性,不會亂跑,它也跑不了。”
宋天富愕然:“你的意思,敢情它還是從莊園內滋生而出的?”
“這個可能性最大。”
“怎麼可能?”
宋天富幾乎跳將起來,不敢相信。
陳有鳥瞥他一眼:“但凡有怨氣、恨氣、殺氣等負面煞氣存在的地方,便都有機會滋生出邪祟。多年以來,你這莊園,難道沒有出過事?沒有死過人?”
宋天富一呆,他家莊園又不是善堂,為了奴役農人幹工,為了收取稅賦,當然會做出一些鎮壓欺凌之事:“階層欺壓,乃是常事,別家的更加霸道,更加黑暗,可為何偏偏我這兒出了問題?”
陳有鳥回答:“邪祟滋生,本就有一定的偶然性,往玄乎裡說,那是因為你走了黴運。”
宋天富無話可說了。
陳有鳥又問:“你莊園上,沒擺弄些驅邪的器物?”
“有,有的。”
宋天富忙說,很快進去,不一會,捧出一把桃木劍:“此劍懸掛在內庭。”又往外一指:“大門額上,還鑲嵌了一枚古銅鏡。”
驅邪的不單符咒,法器等物,品質好的,更有功效。
陳有鳥接過桃木劍,仔細一看,搖了搖頭:“此劍木質已經枯乾,上面的法力微乎其微,幾乎不存在了,應該用了很多年吧。”
宋天富不好意思地說:“近十年了,是請一位道士開過光的,足足用了一千多兩銀子呢。”
陳有鳥呵呵一笑:“開光器物,三五年,基本就沒什麼效果了。你讓人把銅鏡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