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想想了想:“我想從潘家僱些人,幫我找一個人。”
潘文雄眉頭挑了挑,爽快地答應下來:“好。”
潘文雄不光叫了五十個人幫秦想想找人,自己也幫著一起找。
“潘四爺,不必如此的。”秦想想說。
“只要是秦娘子的事,我都想親力親為。”潘文雄說。
可直到日薄西山,莫說南宮問月了,便是見過他的人也寥寥無幾。
姜鴻生和蘭娘子也一直沒有訊息傳來。
秦想想一臉疲倦,潘文雄一直陪著她,臉色儘管也有些許勞累,但沒喊累,只柔聲勸秦想想:“便是鐵人,也要用飯。第九巷裡有一家湯麵鋪子,店家手藝不錯,我們去試試。”
她雖然不餓,但潘文雄一直陪著她找人,她倒是不好意思叫他餓肚子的:“好。”
“鋪子離這裡有些遠,我們坐馬車去可好?”潘文雄又道。
“好。”秦想想答應了。
暮色四合,城外五里亭的茶棚裡,姚二郎焦急不安地望著滄州城的方向。眼看主上給的時候就快到了,但那道纖細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秦大娘難不成不省得少主在今日要離開滄州城嗎?她怎麼不來追少主?
“時辰差不多了,走吧。”武德侯穆雷道。
“主上,要不,再等等吧。”姚二郎一臉的苦大仇深。這幾日他是把他在主上面前的臉面都用完了。
“在滄州城等了好幾日,等得還不夠嗎?”穆雷說,“你們都說她與霆兒感情深厚,但好幾日了,她竟沒有來探望過霆兒。如此薄情寡義的女子,不值得我們再花費功夫等她。”
“可,可那日……”可那日是主上親自趕秦大娘子走的呀。
穆雷像是看穿了姚二郎的心思:“是本侯親自趕走她的又如何?她就不會跪在本侯面前哀求嗎?她不過是被本侯拒絕了一回,就負氣沒有再來,如此的性子,如何能陪伴在霆兒身邊?”
姚二郎不敢再吭聲。
陳澤過來道:“沒錯,此女心高氣傲,和她那親爹一般,著實配不上少主。只可惜了崔監丞家的崔娘子……”
穆雷道:“崔娘子雖好,但她的心上人是姜家的小郎君,你就不必再說了。”
陳澤點頭稱是。
主上素來敬重裕德將軍,裕德將軍的孫子,主上自然是讓著的。
“走吧。若再不走,天色可就全黑了,趕不上和施參事匯合。”穆雷說著,翻身上馬,“姚二郎你也不必太在意,這門親事也並非只有本侯反對。那秦觀瀾之所以病重,卻也是因為他得知自己的女兒竟然被皇帝賜婚給霆兒,氣得吐血,這才加重了病情。”
那少主……對不住了。屬下已經用盡了力氣,但也沒能盼來秦大娘子。姚二郎心中默默想著,爬上馬車,看著昏迷不醒的少主,關上了車門。
夜幕降臨,馬車緩緩消失在夜色中。
南宮問月醒來時,繚繞在幽暗房中的是一團幽幽的香氣。
房中只燃著一盞油燈,但房中的鋪設卻十分的極盡奢華。
他眼皮緩緩抬起,看向端坐在他對面的女子:“是你。”
對面的女子笑了,緩緩起身,走到南宮問月面前,伸出潔白無瑕的手,輕輕抬起南宮問月的下巴,吐氣如蘭:“我想象這樣的畫面,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