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問月是昨晚就不見了的。
姜鴻生本來還不以為意,南宮那傢伙向來行事詭異,去哪裡也不必向他交待。
但直到今天響午了,南宮問月都沒回來。
這就有點不對勁了。
他去找了幾個地方,又到十二巷去問慧真郡主,甚至還攔下了武德侯的車隊,看他們可是擄了南宮走。
南宮問月消失了。
秦想想無心前往燕州:“婉婉,你與廖郎君先走。”
秦婉婉擰眉看她:“秦大娘子,雖說父親以前薄待了你,可如今他病重,你……”
“他暫時不會有事的。再說,我若尋到了問月郎君,就會盡快趕往燕州。”
“可你自己一個人趕路,能行嗎?”她起碼還有廖浩海陪著。
秦婉婉竟是在擔心她。秦想想笑了笑:“你放心,我還有些銀錢,大不了到時候僱些護衛保護我。”
秦婉婉沒再勸說她,而是轉身回房。
卻是很快又來了,塞給她一沓銀票:“我找廖郎君借的,你只管用。”說罷也不等秦想想回應,又走了。
秦想想看看那沓面額不小的銀票,臉上的酒渦微微顯現:秦婉婉竟是轉了性子呢……
蘭娘子聞訊而來,和秦想想、姜鴻生二人坐在一起分析南宮問月的行蹤。
姜鴻生說:“滄州城裡最貧寒的地方我大略都尋過了,沒有人見過他。”南宮問月風姿卓越,滄州城沒有人物像他一般出色,人們若是見過他,理應印象深刻。
蘭娘子說:“問月郎君這幾日沒來尋過慧真郡主,慧真郡主倒是說了幾回想見他,但事務有些繁忙,也沒去見。”
秦想想問:“慧真郡主都在忙什麼?”
“慧真郡主忙著釀酒,還忙著她那二位舅舅的婚事。潘家兩兄弟服了我調劑的藥丸,酒癮沒有那麼重了,又有慧真郡主撐腰,還真有不少媒人領著小娘子上門來相看。這不慧真郡主請我掌掌眼,我也忙了好幾天。”
慧真郡主的要求還真不少,未來舅母要生得樣貌端正不說,品行還得好,但品行光好也不行,還得有幾分心眼,否則容易被人欺負了去。這樣的小娘子可不好找,她雖說是隻用動動眼睛和嘴皮子,但也挺累的。
這不好歹定下了幾個符合條件的,慧真郡主又請她幫著調教一二。
還有潘文雄已經將潘家原來的酒業接手過來了,慧真郡主說潘家的酒吃著不夠香醇又叫她調些方子呢。
她也是忙得暈頭轉向的。
那南宮問月到底去了哪裡呢?
秦想想站起來:“問月郎君這麼狡……聰明絕頂,不會就這麼消失了的。便是被人擄去,也會留下記號的。如此,我們再仔細找一找。姜小郎君負責從城門進來到十一巷,蘭娘子負責從十二巷到二十二巷,我則請木東家幫忙,搜尋剩下的區域。倘若有訊息或是遇到危險,響箭為號。”
“好。”
秦想想去見木秀。
木秀卻不在金滿樓裡,說是去了潘家有事相商,得吃了晚宴才回來。
秦想想只得去潘家。
潘家下人才通報,潘文雄便出來見她,好像是跑著出來的,氣息有些喘,眼中卻帶著光:“秦大娘子。”
秦想想避開他眼中的光芒:“我想見木東家。”
“木東家?他剛才才與我辭別,說是在城外的別業出了點事,他去處置了。秦大娘子,可是出事了?我,我也是幫得上忙的。”潘文雄目光灼灼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