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八字鬍鬚的人趕忙轉過了身來,從麻子手中奪去了那袋銀子,開啟一看,罵道:“他奶奶的,這個老闆果然有錢。”
“走,風流去!”那麻子臉也站了起來,興沖沖地朝著八字鬍男子說到。
“等下。”那八字鬍男子眯起眼睛道:“我看這老闆心黑,我們把他剁了再走。”
“好啊!”那麻子立馬答應了下來。
這兩人……到底什麼來路?拓跋恭感覺這兩人劫財也就算了,怎麼還要殺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便在那八字鬍男子抽出綁在腰間的短刀時,拓跋恭終於忍不住了。因為他對這個老闆的印象還不錯,而且,他本身就喜歡打抱不平。
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了。
“住手!”
那麻子和八字鬍男子都被拓跋恭的這一聲有力的叫喊驚到了,紛紛朝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裡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比他們還要高一個頭的黑色布衣男子,其雙手抱於胸前,左手掌拿著一把有鞘的長刀。
那兩人面面相覷,八字鬍皺眉問道:“你今天怎麼失手了?”
“我也不知道啊!”麻子也是一臉疑惑,但是其反應也比較快:“這人,只怕有點內力。”
那八字鬍轉而看向拓跋恭,腰板也刻意挺直了些問道:“你是何門何派?”
“無門無派!”拓跋恭想都不想便回到。
“無門無派?”那兩人自言自語,又相互看向了對方,面露難色。
這兩人還真是奇怪。拓跋恭也沒想著要動手,他只是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道:“這樣,我就當作沒看見。然後你們把錢拿走,不要傷害這裡的每一個人。”
那八字鬍皺起眉頭,不假思索道:“不行!”
“為何不行?”
“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劫富濟貧的,這是個富人,該殺!”那八字鬍斬釘截鐵地說到。
“劫富濟貧?”拓跋恭皺起眉頭問道:“你們不去那些大官的府邸劫富濟貧,跑來這種小攤子偷算什麼本事?”
“這你就不懂了。”那麻子居然解釋了起來:“現在律例嚴明。我們偷官府的東西,便會被通緝,而偷這種人的,官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非事情鬧大,否則都沒人會理會。畢竟這種人也是死有應得,我們只是負責送他們一程。下輩子,希望他們能做個好人!”
面對這個解釋,拓跋恭好像也找不出什麼破綻:“那麼,你們拿這些錢,去接濟哪裡的窮人?”
“我們自己啊,我們就是貧。”那八字鬍想當然地說到。
拓跋恭笑了,嘲諷道:“原來你們兩個學一身本事,就是為了欺負這種老百姓,達到自己不勞而獲的目的?”
“這個……”那八字鬍想了想道:“跟你沒有關係。爺爺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殺人,現在手抖得厲害。”
“不能殺。”
“能!”
“你們拿錢走人,我不報官。”拓跋恭再次強調了一遍。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