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北部,好漢茶攤。
西州的北部,便是大漠,大漠再往東,便是塞北。
因為西州北部的這個大漠難行,一年到頭從那裡過來的人也沒有幾個,因為可以說比較太平。比起塞北三州,西州的這個北部疆域,軍事氛圍更稀缺一些,看守自然也鬆得多。
那拓跋恭奉命入中原,便是遵照其父親拓跋睿給他的路線,一路行來,以他練武的體質,倒也不難。
他穿過一片密林,下山便來到了這處茶攤。此次為了掩蔽,他從傲北國出發之時就換了中原漢人的衣服,因此在此處喝茶這些人並未察覺到異常。
“客官您來啦!”茶攤的老闆是自來熟,其身材雖然矮小,但是嗓門卻很大,畢竟在這邊境處開茶攤,還得靠嗓門招攬生意。
這拓跋恭剛好也渴了,便找了處空桌子坐了下來:“老闆,上茶!”
“好咧!”那老闆嬉皮笑臉,麻利地從身後的桌子上取了一壺茶水,很快就端到了拓跋恭的跟前。
這老闆將茶壺放下時,用餘光打量了拓跋恭一眼,卻也不多看,仍然微笑著道:“客官您慢用。”
畢竟這裡是邊境,又看得最松,這店老闆在這裡做生意,知道金錢對於來客已經不是羈絆他們的東西,所以這裡的茶水也比一般的茶攤貴了三倍。
當然,這個老闆也精明著,要想長久盈利下去,那麼就不能多嘴。往來這裡的人,多半是出於本能地需要解渴,至於他們的來路,完全不是這個老闆能知道的。
像一些流亡的殺人犯、要跑到傲北國販賣東西的商人、以及一些少數從傲北國進來的間諜,都是這座茶攤的客人。
對於這個老闆而言,賺錢的意義大於民族的氣節。反正再麻煩的事情,有朝廷頂著,他一個小老百姓,過好自己就行了。
……
茶過三旬,拓跋恭是真的累了,也真的餓了,因此又多叫了兩份糕點,慢慢地就著茶水吃著,靜靜地欣賞著這裡的風景。
熬過一批人之後,又有陸陸續續的一批人。
似乎年輕的拓跋恭妄圖透過來往漢人的談話知道些中原人的習性。
拓跋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放到嘴旁,突然感到了身後一股隱約的殺氣。
拓跋恭微微側頭,一看,有兩個平民服飾的普通人剛來這裡,從其身後經過,徑直走向了茶攤老闆處。
平民,怎麼會有殺氣?拓跋恭自幼練武,對於殺氣這種東西,他比一般人都敏感。普通的江湖中人,自身的殺氣並不明顯,而頂級高手,又善於隱藏,只有那些普通的高手,身上的殺氣才會藏不住。當他們想殺人時,便會暴露無疑。
可是,在這個荒郊野鄰,這兩人從何而來,又是為了殺誰?
拓跋恭有了些警惕,如果是自己被發現了,那麼他就要準備好對策了。
正當那拓跋恭起身想要離開之時,突然一身悶響,其身後,不少喝茶的人都突然間倒了下來。
“有迷藥?”拓跋恭自言自語,輕輕搖了一下腦袋,體內內力已經開始運作。還好這些迷藥的毒性不強,拓跋恭微微閉起了眼角,左手只伸食指與中指,便有一滴滴水滴憑空而生,從其指頭處落下。
只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拓跋恭整個人也清醒了起來,便睜開了眼睛,卻看到方才那兩人正在翻剛才那老闆站著的跟前櫃子。
拓跋恭眯起眼睛,總算明白了一些,心想:“這中原人看起來也不怎樣。如此兩個身懷武功的人,竟然會做這種小偷小摸的勾當。”
不過,自己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完成拓跋睿給自己的任務的,其他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管閒事。
於是拓跋恭又假裝被謎暈,趴到了桌子上。
那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方才那兩人中的麻子臉激動地說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