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扶雪半側身,看向女人,面臨面,驀地被這張粗一眼有些熟識的臉嚇了一跳。
“我去,這不是我嗎?”
她臉上胎記和黑色早退光了,每每白晝以醜臉示人,到了夜裡便洗潔淨了妝容,那洗潔淨妝容的臉,和畫裡的女人竟是有七分相似。
便是她是粗眉,女人的眉毛頎長一點,她鼻尖略微肉短一點,女人的鼻尖略微長點。
她腦子裡,倏地便跳出兩個字:“小七。”
畫作上有題名,題了一首詩。
掛的過高了,看不清。
她一腳蹬在軟榻上,離的近了,發現上面寫了幾行字。
從左到右劃分是:餘所青睞唯有卿,平生所愛無他人。
貞化十七年,夏末。
紅蓮居士。
貞化十七年,駱扶雪推算了一番,其時候,皇上連太子都還不是,封個了利王,住在宮外,距離現在有二十年的時間了。
這幅畫從邊角看,有些微微泛黃,看得出年代感,卻沒有一絲摺痕,畫的顏色也很的鮮豔,可見其時用的是上好的顏料,留存的很無缺。
現在不是窮究這個的時候,駱扶雪獵奇,這幅畫奈安在徐莫庭這裡的。
可徐莫庭死了,她去問誰去。
想起來,又心傷了。
正悲傷著,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隔著一座院牆,好像進了隔鄰房子。
駱扶雪忙追出去。
面前一個面如果冠玉,穿戴粉色長衫的男子。
一雙眼睛是和徐莫庭千篇一律的桃花眼,聽到駱扶雪的腳步聲轉過身來,四目比較,一雙眼睛盡是疑惑,一雙眼睛更是疑惑。
半晌,那男子先開了口:“你是?”
目光落到駱扶雪的胎記上,又自己給了自己回覆,“駱扶雪?”
“你是誰?”
“我是徐夢龍。”
徐夢龍,姓徐,和徐莫庭穿一樣的騷粉色,這張臉雖然有些中年之態卻或是很妖孽相,又進的是右邊院落。
駱扶雪立馬明白到當古人是誰了,沒好氣一聲怒吼:“你便是和兒子搶女人搶,痛下殺手混蛋爹啊。”
面前的人一怔,表情逐漸陰沉。
駱扶雪也沒在怕的:“現在他死了,你高興了。”
“駱扶雪,飯可以亂吃,話徐某人挽勸你,不要胡說。”
“我有胡說嗎?寒冰地獄裡躺著的死人,不是徐莫庭嗎,不是你齊心要弄死的不孝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