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太祖還沒完全吃飽。”
“去你的。”她敏捷從他身上爬了下來,不知滿足的“禽獸”,她今日學琴做了一天,這老腰再讓她折騰一番,翌日便躺著過一天吧。
抱著一地衣裙,躲的遠遠一件件穿好,他也穿戴完,如果非是地上落了一攤汙漬,便有如這地方,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駱扶雪羞於去看那攤汙漬,乃至羞於去看剛兩人云雨的那張桌子,上前撿起古琴,抱著離開了房間。
殷蒙只是淡淡掃了一眼那一灘汙漬,也並不上心的樣子,便在這吧,某些人看了,天然便曉得,什麼叫不該想的,不要肖想了。
翌日一早,駱扶雪去到琴房的時候,慕容席在了,負手立於窗前,今日可貴不是一襲白衣,氣質出塵,便使白衣穿成了湖藍色的長袍,也難掩他身上的溫**氣。
駱扶雪喊他,他轉過身來,淡淡一笑:“來了?”
駱扶雪點點頭,抱著古琴回到琴桌前。
一垂頭,看到腳底下一攤乾涸的漬子,紅了臉。
殷蒙這廝,居然沒弄潔淨。
幸虧誰又會想到,這是什麼東西。
她兀自心虛了會兒,假做正經,坐在古琴邊上,用腳踩住哪團漬子。
慕容席一如平常,或坐或站,指導她彈琴。
她根基控制了樂律,只是控制不住輕重。
他始終耐性的教:“以指甲肉別之,輕而清者,挑摘是也;輕而濁者,抹打是也。重而清者,剔劈是也;重而濁者,勾託是也。外弦一二欲輕則用打摘,欲重則用勾剔;內弦六七欲輕則用抹挑,欲重則用劈託;中弦三四五欲輕則用抹挑,欲重則用勾剔。抹挑勾剔以取正聲,打摘劈託以取回聲,各從其下指之便也。”
他教的認真,駱扶雪也不敢懈怠,心思逐步,也從昨日在琴房之中的歡愉內抽了迴歸。
大致不想虧負了慕容席,她今日學的格外認真,到了下午時候,磕磕絆絆出個曲子,比昨天要好上很多。
三腳貓便是三腳貓,第四隻腳始終長不出來。
午時吃了飯,便有些“飯醉”,許是上午學的太過專一認真,下午這睏意襲來,難以抵擋,她身在琴上,心早飄到周公那去。
昏昏沉沉間,後背上突然貼上來一具身子,手背上,覆上了一雙手。
她幾乎是剎時甦醒。
他的聲音,動聽的,溫柔的在耳邊響起:“時間很少了,泛泛的學來不足了,我教你一首北齊的古琴曲吧,只這一首,您好勤學。”
雖然他的聲音裡不帶任何情慾,可真相是成年男女,這個姿勢,太過讓人異想天開。
況且,殷蒙昨日,也用過如此的姿勢,而後……
她尷尬的站站起來:“我,我想去上個廁所。”
他眼底一分失蹤:“去吧。”
從琴房出來,駱扶雪都以為自己的手背滾燙,被他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脖頸,也熱的猶如發燒一樣。
卻清楚的辨出,這種滾燙大半,是因為尷尬,以及和昨日殷蒙的舉動遐想在了一起。
對慕容席這個人,她是半點沒有異想天開,當然,如果沒有殷蒙在先,她很大約便異想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