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席看著這一幕,心底升起一股無以言狀的落寞感。
目光無明白的停頓在駱扶雪臉上,那紅色的守宮胎還在,因此,殷蒙和她,還沒行房?
倏地有些光榮,光榮之餘,卻是恆久的無法清靜,他真相如何了?
*
宮裡,選秀風起雲湧的舉辦著。
宮外,駱扶雪學古琴學的,差點沒死。
她對樂律不至於一竅欠亨,這真相古琴,人家打小開始學,她這臨時抱佛腳的,到時候真到了殿前稽核,無非是貽笑摩登,自取其辱。
她有自知之明,學到第四天的時候,她明白報告了慕容席:“我學不會了。”
慕容席並不受驚,嘴角仍舊是那溫潤如玉的淡淡笑意:“別心急,逐步來。”
並非見異思遷,也不是自暴自棄,只是術業有專攻,再者時間太少,上次學騎馬,膽大心繫放得開,著實也沒太多的方法可言。
琴棋不是騎馬,是個技術活。
駱扶雪便使喜悅為殷蒙奪得這次代宇宙設席的招待權,也有自知之明。
學不會,便是學不會。
“你是否,是因為我教,因此不想學,如果如此,我可以讓殷蒙,換個人來教你。”
慕容席太過敏感了,駱扶雪倒是有些不太好好處,雖然的確是他撬牆角在先,她私內心,其實也很理解他。
“不是,你別多想。”
慕容席在她對面落座,一襲白衣蹁躚,行坐都自帶風效,鬢角長髮飛騰,幾分仙意:“那件事,我連續想同你賠禮。”
駱扶雪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著實是怕彼此尷尬:“什麼事,我不曉得。”
“秦王必是報告了你,否則你待我不至於如此疏離。”
他果然心思細膩敏銳,也是,長年為質,他恐怕比誰都明白看錶情。
“其實我理解你,你得以回國,嫣公主卻還要留在大梁,你希望找一個你熟悉的,可靠的人來照望她。”
他的神采,忽又變得落寞消沉:“並不單單是如此,我其實另有私心。”
“例如?”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她左側臉頰上的胎記。
微微搖了搖頭,站站起:“沒什麼,這件事,引了你煩懣,我同你賠禮,我另日離開,希望你能對我姐姐,多加照拂。”
“天然的,你務須這般悲觀,大約聯婚之事,又和早幾年似的,雷聲大雨點小,大約嫣公主能和你一道,回去北齊。”
他淡淡一笑,笑的落寞:“學琴吧。”
一說到琴,駱扶雪一個頭兩個大。
“三腳貓那也好賴是隻三腳貓,總比四肢殘疾要好,以後走出去還能得瑟,說我的棋藝先生是太后,我的琴藝先生是您慕容三王子,光是名號,都能嚇死他人。”
慕容席淺笑起來,四月般溫暖的陽光,從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他這個人,適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