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不深信的,她對他,有實足的信念。
“當然,另有你更合適的人了嗎?你那幾個兄弟,我看過了,不是愚笨,便是兇險,這宇宙交給這種人,也便完了,也便皇上眼瞎,不要緊,他眼瞎,我們自己起勁,我看好你。你還沒說呢,如果然你登位了,成了那九五至尊,你也會學皇上嗎?”
“不會,弱水三千,本太祖只取一瓢。”他情意款款。
這還差很少。
駱扶雪寫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同道,有憬悟。”
“你又胡說什麼?”
“誇你唄,阿依古麗那孩子,著實挺不幸的,如果選不上,她是不是便回家了?”
“不會選不上。”
“如何不會了?”這每一年春三月的選秀,進宮的秀女有三五八百,最後真正能選上的也便三五十人,十進一,阿依古麗怎便必然選的上了,“哦,我清楚了我清楚了,她是內定的?”
“什麼內定?”
“便是黑幕,黑幕預計你也聽不懂,便是……”
“本太祖聽得懂,是,她是內定的,有黑幕。”
駱扶雪替阿依古麗悲哀。
穿來這許久了,她早便清楚,他人的運氣不可以以她的意志為轉移。
在皇帝跟前,她便是螻蟻之力,阿依古麗這樁婚事,是為了安定南疆對大梁的衷心,政治聯婚,她起不了半點好處。
不對,她是不是紕漏了一個點。
“阿依古麗和皇上,不該是甥舅關係嗎?”
“祁陽姑姑,並非皇爺爺所出,只是皇爺爺民間收養的女兒。”
“我去,還能這麼玩,你們家還真不嫌人多,哎,我萬分憐憫阿依古麗,我覺得的到,她不稀飯宮裡,離心離德的環境,她不得勢還好,一旦得勢,活兩集。”
“自有皇祖母照應她。”
駱扶雪並不這麼認為:“太后的身子,你也看到了,我說話你別嫌不動聽,她五臟俱損,尤其是腎脈和胃脈,沉細衰弱,加上年時已高,自己都保不齊隨時要栽倒,還能護佑古麗到什麼時候。”
“你能療養好皇祖母的身子嗎?”殷矇眼中盡是憂愁之色。
駱扶雪真話實說:“我剛剛在長壽宮不太好說,現在便告訴你一人,太后的身子,悉心療養,三餐好好吃,另有個三五時光景,如果她繼續犯病厭食,怕是熬兩年了。”
殷蒙其實早曉得了,太醫院他天然有人。
“你儘管往三五年的療養她白叟家的身子。”
“那不也得她合營,我真話告訴你,我雖然腦子裡有許多稀奇詭譎的食譜,,許多東西,真要我做出來,我不會啊,我上輩子也不是個廚子……哦,我是說我的廚藝也便一樣般而已。我黔驢技窮了,她如果是如此頻繁厭棄一樣食品,我是一點方法也沒了。”
殷蒙滿面愁容。
駱扶雪看不得他這副表情:“別如此。”
素手覆上他的手背,他翻過掌心,輕輕握住她的手:“皇奶奶雖最心疼的不是本太祖,對本太祖來說,她卻是那座皇宮裡,除了母妃以外,唯一給過本太祖溫暖的人,雖然本太祖曉得生老病死是常態,卻也有不想面臨的時候。”
他眼中透著脆弱和悲痛,駱扶雪坐到他身邊,將他擁入懷中:“我會盡力的,她肯好好吃飯,也許加上太醫院的方劑,能多活幾年,我便是個半吊子中醫,你曉得,我的話不作數的。”
她盡力安慰。
猶如安撫一個孩子一樣,輕輕拍著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