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情不自禁一起默契地笑出聲。
人群此起彼伏地為煙火表演高呼——又一輪金樹銀花在夜幕中綻放,光亮照耀在殘留的濃煙上折射出不一樣的光華,歡呼聲更大聲了。
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瀨戶七海最終還是開口了。
她咬咬牙,還是問出了口:“信君,一定要去醜國留學嗎?”
瀨戶七海靜默地呼吸,等待鹿本信崇的答案。
其實,不去醜國,也可以的吧。
只要是信君想做得事情,就算留在曰本,也能做得到。
“嗯,一定,必定,肯定,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聽到接連三個不容反駁的肯定詞,瀨戶七海的心裡涼了半截。
所以信君不會留在曰本了......
“就是......就是......我也有在想啊,信君的夢想,留在東京,也能實現的吧,去醜國留學......”
“不能哦。”
鹿本信崇回答得很快,瀨戶七海連編理由的時間都沒有了。
“七海你也知道是什麼原因才對吧?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瀨戶七海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這段時間一直抱有些許僥倖,信君可以放棄網際網路走其他道路啊,可以在曰本留下幾年等自己一起去醜國啊......
找了那麼多理由,其實全都是在自己騙自己。
信君那樣傲氣的男人,又怎麼會容許其他人來更改自己確定過的事情?
即便是七海我......甚至是小唯......和那些對他很重要的人來勸,也不會有結果的。
至於在曰本留下幾年......
瀨戶七海的耳畔迴響起鹿本信崇說過的,有時候,五年,便是一個時代的終結。
信君等不了我......
她慢慢低下頭去,將自己的淚水隱藏在陰影之中。
瀨戶七海偷偷摸出了海老名和七七香的合照,淚水模糊了雙眼,幾乎看不清楚他們的笑顏有多麼燦爛。
爸爸......媽媽......
如果是你們,會怎麼做?
又一輪煙火升上了天空之中,在夜幕之上展開了絢麗的畫卷。
瀨戶七海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當年母親會大著肚子離開東京。
那明明是她最脆弱,最需要照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