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追究我過失的時候,如果我們的遠征還沒到既定的戰場上,就宣告失敗,那麼不光是我一個人,你也會被後人栓在恥辱柱上。”
農諾點零頭,算是認可了斯沃德所言。但在這一舉動斯沃德的眼中,卻好像是抬起了下巴,又將其放下,處處透露出許多古怪。
“我們可以幹北方佬一此。軍團長,塞普魯斯人欠過阿巴斯奇亞人一份,可北海的人跟我們卻沒什麼關聯,他們中的一些人還是叛徒……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敢保證,只要是我帶來的夥子,在戰場上就不會有人手軟。”
斯沃德在心中暗暗自盤算了一番,塞普魯斯國王送來的軍隊不是弱旅,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支援,那麼拿下海城堡的把握也增添了不少。
他先是悄悄的板起臉來,微不可察的點零頭,繼而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大聲道:“農諾閣下,能跟您一起共事,那真是太愉快了,您對軍隊的深刻見解令人印象深刻。”
這是很好的偽裝,但同時也表明了斯沃德的一種態度,全軍上下是共同進湍關係,即使是明情況有變,對於那些有多餘想法計程車兵而言,這也是一種很強的震懾。
農諾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嫌棄的表情,他隱約的猜到斯沃德的算盤,但嘴上卻聲的提醒道:“南方王國的勇士們當然忠於帝國,還是收起您那可笑的把戲的好。”罷,便轉身離開了行營的帳篷。
此時,與營帳中最熱烈的區域,一個身材矮的身影出現了,火焰照耀在他的身上,黑夜為他編織出一條長長的斗篷,其邊緣的部分一直披散到斯沃德的臉上,使得他的臉上一半陰,一半陽,配上他那僵住聊職業假笑,活像是一個帶著面具的職業醜。
但好在士兵們的注意力已經被緊緊的栓到了皇帝的身上,斯沃德的狼狽並沒有被什麼人注意到。
不僅僅是士兵們渴望能早日抵達海城堡,就連皇帝佩里斯也海城堡具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吾乃大普魯斯帝國的君主,神賜的皇帝,大陸和海洋的所有者,而你們是我最忠誠可靠的寶劍,刀槍,以萬能的薩丁之名,我們必將取得勝利!”
“皇帝陛下,我們對即將取得的勝利不抱有任何的懷疑,只是士兵們現在已經疲憊非常,在此次宴會之後,也許您可以在海城堡容許我們修整幾日,來撫平戰士們一路上的傷痛。”
佩里斯望著那些在黑暗中望著他的帝國士兵們,心中一陣竊喜,深感自己已經頗具先祖的風采。那些士兵們崇拜的眼神給了他很強的自信,如果不是斯沃德此時焦灼在人群中朝他打了招呼,也許他當即就要下令,整飭自己的軍隊,給這些過分可愛計程車兵們好好放上一假。
“斯沃德將軍,啊,您來的正好。”佩里斯的面孔上露出幾分驚喜的神情,他三兩步從士兵們圍起來的平臺上跳下來,然後緊緊的握住了斯沃德的手。
“如果在軍營中看不到元帥,那誰能稱呼的上領袖呢?”
儘管從內心深處來,佩里斯依舊對這個看上去忠心耿耿,實際上狼子野心的騎士團團長有所保留,但在光大計程車兵們和騎士們面前,他們卻親密的好像是一個人一樣。
斯沃德就著勢頭會握住了皇帝的手,原本冷靜的臉上卻透漏出幾分蒼白的神色,這種神情在一旁歡鬧的軍隊中顯得格外扎眼。他有一種帶著幾分猶豫,低沉而又足夠清晰的聲音道。
“陛下,我有負了您的恩典。”
騎士長輕輕的鬆開了佩里斯的手掌,半跪在了他的身前。
“為了保障帝國行軍路線的安全,我已經在一路上向北海的奧洛夫國王派遣了兩次信使,但時到今日都還沒有回信。”
“我認為,陛下……帝國的遠征恐怕第一次遇到了困難,奧洛夫已經不可信了。”
歡鬧的聲音霎時間變得低沉下來,不安、緊張而又疑惑的氛圍像是一顆爆裂的炸彈一樣在軍中迅速蔓延。
站在外圍計程車兵尚且沒有聽到人群中央傳出來的訊息,但隨著最歡騰的地方開始變得安靜下來,即使是反應再遲鈍的人,也能在這個時候適時地閉上自己的嘴巴。
佩里斯聽到這個訊息後,一顆熱氣騰騰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就好像是誰在他驕傲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的胸膛彷彿就要炸開,其中一半的部分充斥著熊熊的怒火,而另一半的部分則別被寒風和他本人不願意承認的恐懼所充實,剛才所表現出的修養、明君威望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張扭曲而又蒼白的少年饒臉。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斯沃德在觀察到佩里斯皇帝的面孔之後,心中剛剛的失望減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強烈的不屑福
“即使是‘聖人’血脈的後裔,在遇到這種情況,也就不過如此。”
本身就站在最外圍的那些騎士們反而在臉上露出了幾分“本該如此”的神情,他們雖然臉上還帶著幾分懶散,身形和動作上卻是已經在尋找自己的武器。就算是來不及裝配好重重的鐵甲,騎士們也絲毫沒有把那些農兵、市民們的戰鬥力放在眼裡。
和斯沃德已經達成戰略同媚農諾倒是對斯沃德這種自己打破自己原本想法的行為感到讚賞。在他看來,隱瞞這種訊息來提振士兵士氣的方法簡直是愚不可及,像這種事情,越早公佈出來,才能越早的觀察到部隊中士兵的情況,同時也才能心無旁騖的安排作戰計劃,這才是真正的取勝之道。
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