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圓缺移動’落下帷幕,西陸與天東仍舊隔海對望,那戰火肯定燒不起來,大家各行其是,照舊安心修行。
未來爆發大戰的機率是五五之數。
但丁醒仍是吃驚不小,他立刻追問聞怒:“如果最壞的局面出現,西陸真要撞上我們,這個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丁醒邊想,等返回了清醇寺,可要儘快委託莫仇道友出海,必須尋找一處海外荒島,準備一個後路。
“多長時間?”聞怒咂咂嘴巴:“以長廊這種龜速挪移的速度,怕是一二十年內都不會有結果!丁師弟你要知道,上次‘圓缺驚變’爆發時,咱們巍國七派都還沒有影子呢,傳聞那時還是一紙派與墨雨門縱橫的年代,你仔細想一想,如果把一次圓缺比作一次輪迴,何止是萬年之久呀,這麼漫長的歲月才迎來一回圓缺變化,那從彎月到圓月演變的話,持續百年也是很正常的!”
按照他的說法,這次‘圓缺之變’從開始到結束,持續的時間最短為十年,最長為百年。
雖然他措辭含糊,丁醒仍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就算是最短十年見出分曉,丁醒也有充足的準備時間。
聊到這裡,丁醒對月醒酒莊已是歸心似箭。
聞怒聽他出言告辭,最後叮囑一句:“七派的動員令很快就要下放給各座仙莊,如果未來西陸真就與我們碰撞,天東漠、月紙國、東海岸邊,都有可能成為接壤的橋頭堡,七派會針對這些地界建立防線,冰華山的所有仙莊都要從內腹遷出來,進駐防區,月醒酒莊也不例外,等你回去以後,讓忘凡搬回師門,如果他繼續住在酒莊,也要跟著你前往防區修行。”
這一次動員前所未有,所有命令的下達,全都經過各位祖師的親口御令,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月醒酒莊雖然與聞怒有些交情,但聞怒自家的仙莊也在徵召行列,所以他對丁醒的幫助有限。
丁醒對此並沒有特別憂慮,因為聞怒講的很明白,將來西陸未必會碰上天東,這本就是一個小機率事件。
即使真的撞上,西陸也不一定要挑起戰火。
當然不排除部分西陸宗門,為了擴張領地對天東修士發難,但就算戰火開啟,接壤地區只能出現在一處,要麼是天東漠,要麼是月紙國,要麼東海岸,也或者是與魔域相撞。
無論月醒酒莊被派往哪一座防區,將來直面西陸修士兵鋒的機率都低的可憐。
退一萬步說,月醒酒莊不走運,未來真就處在最前線,但區區一座仙莊哪裡能充當主力呢?最多是參與一些大型法陣的佈置,真正決定戰場勝負的人還是七派的內門弟子。
總之,如果有西陸宗門與天東開戰,月醒酒莊的修士們,肯定不是被重點打擊的物件,因為這種戰爭,首先要殲滅的肯定是那種統御級別的核心力量,巍國七派與魔域六宗的嫡傳弟子們,隕亡機率才最高。
如果巍國與魔域的嫡傳能夠打贏,一切都好說,月醒酒莊仍能在故鄉棲息,假如嫡傳們被打垮,那就要讓出領地,敗退海上,或者四散逃亡,到時丁醒跟著撤離就行了。
修仙界的戰爭無外乎是為了爭奪領地,丁醒認為即使最糟糕的局勢出現,他不需要拉著月醒酒莊死戰到底。
修士在哪裡都可以修行。
傳聞西陸比天東疆域大的多,肯定存在無數的散修野士,他們日常修行的地域,其實已經足夠天東修士棲息。
與聞怒分別後,丁醒召出血硯獸,讓此獸繼續引路,在廊中山林中穿梭了大半夜。
等到次日天亮時分,丁醒從一座山窟裡衝出來,手上多了一顆墨綠草球,自顧說道:‘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血嬰果,原來此果色澤並非殷紅之色,它現在已有果狀,如果此時拿它煉酒,也不知能夠解除血印。’
這就是血硯獸引著丁醒尋找到的血嬰果初始果類,藏在一座山窟底下的暗河處,數量有十餘株,丁醒在岸邊發現有人跡活動的跡象,他猜測這批果子都是孟嫦君自己栽種出來。
因為這種草球的外相非常普通,粘上河岸的汙泥後,引不起任何注意,除了在周圍撒落一些血硯獸的毒液外,並沒有佈置任何禁制,卻正是因為不設防,這才瞞過了丁醒耳目。
這幾天他在長廊探險,翻找了太多山洞與巢穴,其實途徑過這一處山窟,但他壓根就沒有留意到草球。
今次在血硯獸的指引下,他把草球翻出來,卻是發現每一株草球都是墨綠色,與當年在卷塵山所見的血嬰果有極大不同。
起初丁醒以為草球還沒有成熟,但他摘取的時候,發現其中一顆草球已經掉落,並且撒了一地的草種,這說明這種草藥結出的初始果子就是這樣。
後來他使用利刃切開一顆草球,赫然發現球中含了殷紅果肉,鮮豔如似血液,而且摻有與血硯獸類似的毒素。
如此一檢驗,丁醒才確認這種草球就是他所尋覓的血嬰果。
至於血嬰果的外相為什麼沒有蛻變為紅色,果中也沒有嬰兒之影顯露,丁醒判斷應該是果實缺少屍垂蟲群的哺育。
因為草球的靈根有缺,丁醒擔心使用此果煉酒,不會有什麼效果,誰知等他返回清醇寺,以安魂曲作為原料,新增此果煉造一款新酒,再次拿蟲奴驗證藥效時,驚喜發現蟲奴體內的血印在酒氣的腐蝕下漸漸消失。
(還是沒有趕及,全勤沒有了,寫不下去了,我會盡快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