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姐。
現在阿貴死了,只剩下了泰叔和怡姐。
兩個人擺在面前,該懷疑誰?
出現在麗致的那個女人是長髮,而怡姐是短髮……
不過,頭髮是可以偽裝的,面容也可以偽裝,無法偽裝的是體型。
他目光微微偏移,放在了站在泰叔身邊的怡姐身上,之前沒怎麼注意,這女的腿也挺長的。
會是誰呢?
難道泰叔在演戲,發出邀請函的就是他?
思維風暴了兩秒,陳益答應:“我可以看看,但不保證能找到兇手。”
泰叔讓開了身體,對陳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陳益邁步走來,站在了阿貴所在的房間門口,向裡面看去。
第一眼看的是房間,很快第二眼便被躺在地上的屍體吸引。
阿貴沒有脫衣服只穿著拖鞋,側身躺在地上,脖頸附近滿是鮮血。
條件有限,沒有手套也沒有腳套,陳益也沒打算找泰叔要,順著牆根走小心翼翼的避開可能留下痕跡的區域,最終來到屍體面前。
蹲在旁邊,陳益大概檢查了一下。
致命傷在脖子處,連續用三刀割開了動脈和喉管,導致阿貴當場死亡。
現場沒有兇器。
“泰叔,問問大家是不是都隨身帶著利器。”陳益說了一句。
在島嶼別墅裡,用利器殺人非常難處理作案工具,嫌疑人有五個,找到作案工具就能鎖定嫌疑人,然而這夥人可不是什麼守法公民,不可能遵守禁止攜帶管制刀具的規定。
別說冷兵器了,槍都不會少。
泰叔照辦,很快給了回覆:“都帶著,要不要拿過來看看?”
“稍等,不著急。”
陳益繼續檢查屍體傷口,從傷口深度、長度來估計兇器的長度和形狀,做到心中有數。
但這不能成為鐵證,在缺乏權威鑑定的情況下,他的話在大家眼中會帶有很強的主觀性,難以信服。
你說是誰的刀就是誰的刀?憑什麼信你?
他需要另尋其他線索。
“大概死了六個小時,嫌疑人的確在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動的手。”
陳益聲音傳來,讓泰叔看二樓五人的眼神越發冰冷,冰冷中帶著殺意。
五個人。
不多。
找不到兇手,那就全宰了!
可錯殺,不可放過。
至於合作的事情……遠沒有阿貴的命重要!
陳益輕輕抬起死者的雙手,湊近仔細檢視指甲蓋,有的指甲折斷,有的指甲甚至已經完全掀開血肉淋漓,這說明死者在被殺前進行過強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