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個外國人集體嫖娼的事。”錢麗故意把語音壓低、語速放慢“說咱們這雲海開放吧,那外國人更是開放。他們在大酒店包了一個大房間,竟然公開與十幾個小妞尋歡作樂,那場面……”
錢麗故意把其中的細節,用一些挑逗性的語言加以描繪。
胡三元感到實在坐不住了,他預感到如果馬上離開這裡,可能要出大事。便起身要走。
錢麗一把拉住胡三元的手,嬌滴滴地說,“胡局長,別走。再陪我一會麼!”
胡三元下意識地往金德利休息的房間望了一眼。
錢麗趕緊小聲說道:“不要緊的。他只要喝一點酒,睡覺比死豬還死。沒有三五個鐘頭是不會醒的。”說完又拋給胡三元一個媚眼。
胡三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難道她真的想和我那樣?如果真是如此,那可是我胡某飛來的豔福。
酒力加藥力,使胡三元來不及想像錢麗到底出於什麼目的。他只想現成的天鵝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既然你能投懷送抱,我就能開懷納之。
胡三元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就把錢麗抱了起來。
......。
這個錢麗是何許人也?她原來是個三陪小姐出身,只是自從認識了金德利以後,才逐漸正經起來。對於打情罵俏,投懷送抱,都是駕輕就熟。所以她只須把原來的功夫簡單施展一下,就足夠胡三元受用的了。
今天這場戲,是金德利事先給錢麗安排的一項任務,她必須假戲真做。
一陣雲雨過後,胡三元正要穿衣服,突然發現金德利就站在面前審視著自己。
胡三元頓時被嚇得魂飛膽散,兩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毯上。
“金董事長,實在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胡三元為祈求金德利原諒,每說一句對不起,就往下磕一個響頭。
胡三元跪在地上,只等金德利的責罰。
金德利上前把胡三元扶起來。
“胡局長大可不必緊張,我也是男人。男人麼,喜歡女人是情理之中的事,俗話說的好麼,世上沒有不吃腥的貓!”
胡三元本以為金德利會大發雷霆。誰知金德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安慰起他來。
“可我實在不該喜歡金董事長的女人。”胡三元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是不可饒恕。
“這沒什麼區別。我是一個比較開放的人,只要錢麗高興,一切OK!”金德利表現出無比的豁達。實際上,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讓錢麗用色相勾引胡三元正是他的主意。
“金德利真的這麼豁達?”胡三元哪裡知道這是一個設計好了的圈套。所以當他聽到金德利的話裡並沒有怪罪自己意思的時候,感激地說:“多謝金董事長不怪罪之恩。他日只要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雖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金德利要的就是讓胡三元心服口服地說出這句話。
金德利偷偷地瞥了一眼錢麗,錢麗也正偷偷瞥了一眼金德利 。兩人幾乎是同時作出一個鬼臉,表示大功已經告成。錢麗在心裡說:“怎麼樣?我的任務完成得不錯吧?”而金得利的心裡好象在說:“真沒想到,這小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俘虜了!”
金德利重重地拍了一下胡三元的肩膀,“好兄弟,你這個兄弟我今天算是認定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沒有害你的意思。只要你能真心幫我辦事兒,我不僅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而且還能保你享不了的榮華富貴。”
“再次謝謝金董。”胡三元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目光一直不敢正視金德利。“那,如果沒有別的事兒,我就先告辭了。”
金德利心中竊喜,今天終於把胡三元拉到自己的船上來了。
“沒事的胡局長,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金德利越說沒事,胡三元的心裡越是沒底。
這件事在胡三元的心裡至少壓抑了一個多星期,才逐漸淡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