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是覺得……匪夷所思。是不是三更閣的殺手最近又集體接大單,然後被殺掉了一百人?”
那他的運氣可真是太好了。
周靜嫻見他猜得這麼離譜,只能如實相告。
“殺手減少,是由於那些殺手之中,許多都是老兵或是傷兵。”
只一句話,並沒有多餘的解釋。
寧無恙恍然大悟:懂了。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好心總會有好報的。
既然三更閣的殺手還有有良心的人存在,還是一群實力不差的可用之才,讓他們只當殺手可太屈才了。
他看向猶未察覺到這一機遇的周靜嫻,背過身去,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等到周安死後,三更閣可以改名換姓了。
……
入夜。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
吃過晚膳的周乾,再次投入到了批閱奏摺的日常中。
翻看了二十來本後,他拿起工部地方送來的奏摺,當看到是周靜嫻遞上來的奏摺時,他右掌按在奏摺上,臉上神情莫測。
自從靜嫻丫頭去到御酒酒坊後,給他遞呈奏摺的機會便多了。
只是,節省糧食的釀酒之法一直沒有好的結果,倒是江南道那邊的手下來報,說她與沈家、季家一起開了冰飲鋪子,賺錢賺得不亦樂乎。
硝石製冰,既能幫助康王盤活封地的礦產,還能夠創造盈利。
他都不由得擔心,靜嫻丫頭初嘗權利的滋味後,便開始假公濟私,只顧私事不顧釀酒的正業了。
“陛下。”
直到蘇培元輕喚一聲,脖子有些僵硬的周乾抬起頭來,眼神一凜。
“查清楚了嗎?”
周乾問的,是五日前,康王驚馬墜馬一事。
當時,餵馬的被拖入了天牢,但因為馬場當差的許多人作證,那匹馬在受驚之前,並無異樣的反應,再加上也沒有查到使用藥物的痕跡,只能不了了之。
他當時也分辨不清,到底是晉王見康王這段時日受他提攜,再加上兩位翰林院大學士確定下來,是康王的同窗好友,讓晉王鋌而走險,要兄弟闔牆。
還是康王想借此事,倒打晉王一耙。
但事後,晉王派以此對康王的攻擊,要奪了康王手裡的軍權,並且不依不饒的態度,讓他心生疑竇。
“回陛下,查清楚了,餵馬的在八日前,曾在關外老家的縣城,購置了一套三百宅院和百畝良田。”
蘇培元只查到了這些。
自然查不到是誰指使餵馬的人做了哪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