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御那廂已派範星舒去康鎮那裡通知詳況,很快,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兩日轉瞬即逝,離夜幕還有幾個時辰,隋御終是坐不住,決定要去赤虎關前一觀戰事。
“雖是假打,但不得不防。大志他們本都要啟程尋人去了,但還是不想錯過這場仗,一個個的不是手癢就是心癢。”
隋御展開雙臂,任鳳染替自己扣好腰封。
鳳染都不記得上一次服侍隋御更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過隋御伺候她更衣的場景,她倒是歷歷在目。這事兒怪不得她,是隋御自己老自告奮勇。
鳳染沒用好手下力道,使勁兒一勒,差點讓隋御翻起白眼。
“娘子是嫌棄我胖了麼?那我從明兒起就少用些飯。”隋御吸著一大口氣,斷斷續續地道。
鳳染趕緊鬆了鬆,難為情地笑道:“刀槍無眼,讓大傢伙都小心點,還有……把郭林也帶上吧。”
“不成。”隋御斬釘截鐵地道。
“你們大家都過去,獨把他一人留在府裡,他不難受都出鬼了。”
“我們傾巢而出,侯府的安危由誰來守?”
鳳染沒爭犟過隋御,郭林到底被留在府中。他站在府院門口,可憐巴巴地瞅著大家打馬遠去的背影,只有跺腳嘆氣的份兒。
這日風勢不大,但依舊冷的出奇。鳳染坐在小杌上烤著炭火,瞧寧梧打外面回來,便問:“他們都走了?”
寧梧點點頭,蹲到鳳染身旁,道:“我剛才去哨亭上看了會,他們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合著都盼望這場仗是真打呢。”
鳳染沒吱聲,她心裡空落落的,只希望隋御能平安回來,更希望雙方都不要有傷亡。
康鎮那邊早就部署好,隋御趕來時,眾將士正跟隨康鎮走出營帳。
隋御來駐地的次數甚少,即便來了也是易容,並且每次都長得不太一樣,導致眾將士老不敢確認。
這次是隋御先開口說話,大家方知他是建晟侯,又不禁要跟他討論帶兵之道。
隋御本身就做過為將之人,深知康鎮這時候的心理。他斂住鋒芒,恪守這裡是康鎮的主場。想要康鎮和幾萬軍士為自己所用,就得讓康鎮對自己毫無芥蒂。
“按約定只傷不殺,約一兩刻鐘就往回撤。但小心有詐,只要東野人敢出赤虎關,我們就不必再留手。錦縣百姓們一點防備都沒有,不可驚擾到他們。”
“我明白,侯爺就瞧好吧。”康鎮大喇喇地拍著胸脯,對於自己的部署甚有信心。
隋御沒再多言,只避在一隅瞧康鎮統領邊軍將士們。
侯卿塵注視著對面的赤虎關箭樓,夕陽緩緩斜射上去,他又想起那夜中所見到的東野宮衛們。
“阿御,有件事我不知要不要跟你說。”
隋御這兩日始終冷著他,就算他在鳳染那裡聽到了侯卿塵的真實獨白,但他依舊沒給侯卿塵好臉色。
“講。”隋御惜字如金地道。
侯卿塵隨之將那夜所感講明,又道:“我接觸的東野軍士較少,不大瞭解他們的習性。許是我多慮,但我就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隋御遽然生疑,因著饑荒,赤虎邑當中應該是流民遍地,為何這兩日突然銳減不見?要是不缺糧的話,松針和郎雀他們就不會著急購買。短短几日內,赤虎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侯卿塵會覺得那些宮衛像是被誰下達了什麼命令?侯卿塵雖不是武將出身,但他對待事物的敏感和判斷絕對是侯府裡最有經驗的一人。
難道松針在耍自己,這是凌澈給他們下的套?那凌澈的目的是什麼?要真的開戰嗎?難道之前的判斷都是錯的?
隋御猛然抬頭,發現天色已然黑下去,對面赤虎關箭樓上陸續發射三次鳴鏑。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詐,東野內部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隋御急速向康鎮跑去,口裡制止道:“撤,快撤回去!”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東野那邊已衝出來數名士卒,康鎮這邊也已迎頭出戰。
隋御定下神,發覺眼前這一幕還真是假打,就如同戲臺子上的假把式。
這時候康鎮已向他走來,扶刀大笑道:“侯爺,怎麼了?你剛才喊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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